无数次，都想尝试与凌川相认，但心中的那份深重的愧疚感总是让他退缩。

此刻，凌天轻叹一声，欲言又止，“其实……”

黄炎自然听出了凌天心中的苦闷，便安慰道：“找个机会，与你父亲相认吧。毕竟，父子一场。”

凌天闻言，再次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轻轻叹息，“或许吧，等我跨过心中那个坎儿吧！”

随后话锋一转，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远古之事，我也略知一二。其实，远古五大种族中，龙族与玄武族关系最为亲密！我的父亲，当年更是与黄元前辈以兄弟相称！然而数百年前那场战斗，龙族伤亡惨重，族内圣者以上的强者几乎全部殒命，这使得父亲至今难以释怀。”

凌天稍作停顿，继续说道：“青龙族、朱雀族与白虎一族何尝不是如此！那一战，五大种族本有机会一举结束这千百年来的纷争，奈何造化弄人。”

听完这些，黄炎也沉默了片刻，最后轻叹一口气，“世事无常，不在局内，又怎能明白局中之人的苦衷！”

说完，二人皆是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一个想法突然闪现在黄炎的脑海里，心念一动，他极为兴奋地转头望向一侧的凌天。

“你觉得我怎么样！？”

听闻黄炎如此突兀的询问，凌天自然是不能立刻理解其中的深意。

“黄炎兄弟，重情重义！凌天打心里佩服！”

闻言，黄炎爆发出极为畅快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效仿先祖，结为异姓兄弟！”

此言一出，凌天瞬间愣在了原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与不可思议。

那种怀疑显然是对于自身的怀疑——曾经那个傲气十足的人物，在灵气堂三年时光的磨砺下，几乎耗尽了他的所有锐气，让他变成了如今这般令人生厌的摸样。

“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与你结为兄弟！我背叛了龙族，我才是那个背信弃义之人！”显然，凌天的话音中充满了自卑与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