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眉心皱成一团,整个人说不出话来,护卫对视一眼,立刻便去通知。

此刻一家人正在花厅用晚膳。

饭桌上基本上没人说话,谈不上压抑,却也不如前几日那般兴致高。

就连一向的活跃的姜浔,也只是默默地夹菜。

姜令芷忽然开口问道,“那位阮蝶可还在府上呢,爹爹打算如何处置她?”

阮蝶是给姜泽下蛊的罪魁祸首,甚至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她和魏锦亦或是李承稷,便有什么勾连。

可偏偏,因着那蛊虫,投鼠忌器,眼下无法直接杀了她。

“待明日上朝,我与刑部尚书支会一声,”姜川道,“毒害定南大将军,如此罪名,照大雍律,先将她关去刑部地牢吧。”

姜浔也附和道,“等姜予润好了,便让他去审吧。”

姜令芷点点头,“是该如此。”

话音刚落,就见狄红脸色沉重的进来了,“王爷,不好了。”

萧景弋问:“怎么了?”

狄青:“姜大将军他不知怎的,十分痛苦,牧大夫已经过去瞧了......”

话音未落,姜川姜浔和萧景弋都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

姜令芷顿了顿,也跟了上去。

姜泽的住处安置在王府一处十分僻静的院落,周围种着一圈竹林,一行人才走到竹林外头,便听到凄厉而又绝望的痛呼声。

似是忍受了极大的痛楚。

姜令芷只觉得心头一颤,她下意识地扶住萧景弋的胳膊,这才继续往里走。

再往里走了一阵,穿过竹林,门口守着的护卫皆是一脸于心不忍的样子。

屋里,姜泽一边发抖,一边用尽力气挣扎着。

捆着铁链已经磨破了他的小腿,血肉模糊一片,可他丝毫不觉,仍是挣扎不已。

一旁的牧大夫蹙着眉,“这脉象上瞧不出什么问题,老夫给的药,也只是寻常的安神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予润,”姜川抖着手,想去安抚他,“跟爹说,哪里不舒服?”

姜泽已经意识不清了,却还是下意识地乖乖回话,“有人在拿火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