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还明

刘兴治和刘兴基讷声称是。

七日以后,沈京城刘府一片素裹,整座府内已经挂满了白色的灯笼。

最近几天刘府人声鼎沸,听闻刘爱塔死了,无论是有仇的还是有恩的都前来祭拜了一番。

人死恩怨消,虽不知道各人都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但谁也不会在此时那么不开眼来找麻烦。

毕竟刘府还有萨哈廉乳母这位夫人镇着。

不过任谁都明白,刘爱塔既然死了,那么刘氏一族怕是要中落,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了。

叮铃铃一声铃响,随后唢呐的声音也即刻响起,漫天飘洒的纸钱当中,一列车队从刘府驶出,几个喇嘛举着引魂幡一边高声宣着法号,一边在前面引路。

今日是“刘兴祚”出殡的日子,中间最大的一辆马车上,拉着“刘兴祚”的红木做的棺材,刘兴治、刘兴基裹着白布坐在马车上,脸上一片哀容,刘四、刘五则步行跟在旁边,也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车队的最后,跟着前来相送的亲朋,隐隐有恸哭声传了出来,刘兴祚的女真夫人更是哭的几次昏厥了过去,还要有下人搀扶着。

虽然她与刘兴祚都知道其是大汗派过来的眼线,但同床共枕且为其生了几个孩子,怎能没有感情?

刘府在沈京的东南角,离着东门并不远,相送的人群走了一阵便走到,刘兴治和刘兴基从车上跳了下来,先是对着刘兴祚的夫人跪下磕了个头:“嫂夫人留步罢。”

刘兴祚的夫人知道分别就在眼前,不顾旁人的阻拦一下子跳到了马车上,趴在棺木上放声悲哭,闻者也为之落泪。

好一阵,刘兴治才让下人将其搀扶了下去,又向相送的人群磕了个头,这才领着车队出了东门,一路向西去。

过了几天,到了威宁营附近,刘兴治将棺椁上的一切标识去了,随后将其扔在了山中,刘兴基差点吓死,直到知情的几个人解释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兄长并没有死,而是用了金蝉脱壳,准备投附东江镇。

为了防止后面有追兵,刘兴治不敢往岫岩的方向走,而是转道向南,往金州的方向。

那里还有刘兴祚豢养的二百鱼皮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