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治疗中毒的方法,就只有两个字,排和养,甚至有的时候中了毒,静养的时间甚至要比骨头断了静养的时间都要长。
在以张攀的名义大张旗鼓地入了城以后,韩林又偷偷地将他和李柱转移到了船上,以防不测。
但张攀听到韩林要坐镇北城这个交战的最前沿,无论如何也不肯躲在船上,一定要到北城来,唐豪无论怎么劝都劝不住。
说着,张攀的脸上又流露出了一丝愧色:“都司既然卖了我这张老脸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你在前面迎战拒敌,我在后面坐视,心中有愧不安呐,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老夫至少也能在这里为都司摇旗擂鼓。”
韩林知道张攀这是在通过实际的行动对自己表明态度,一方面袒露他不会躲在后面坐享其成、势与旅顺共存亡的态度;另外一方面,也是在安韩林的心。
既然如此,韩林也就懒得管了。
韩林坐在凳子上,倒了两杯茶水,这几天的时间他南北两城之间来回奔走,可是有些忙坏了,今日才稍微闲暇了片刻,想和张攀对一对城守的计策,但不成想还没说两句话,两个千总就气冲冲的来了。
将一杯茶递给张攀,韩林一边喝着一边道:“奴贼要取旅顺,都是那黑子等人的一面之词,至今南关也唯有警信传来,游击镇戍旅顺多年,以游击高见,这鞑子可还会来麽?”
“奴贼一直不循常理,不太好说……”张攀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过奴贼,往年时有进犯,今年既然弄了这么大阵仗,不来的话他们怕是也心有不甘。”
韩林淡淡地“嗯”了一声:“既然如此,来与不来都皆由他,我们只要做好分内事就好,游击大人,关于这城守之事,我想……”
张攀一摆手:“旅顺的城守既然已经全盘交予了都司,便请都司独断且自为之,若城破,也请都司自去,老夫愿旅顺共焚。”
韩林张了张嘴,有些哑然,他没想到张攀竟然这么光棍,说不管就真得当起了甩手掌柜。
从张攀的房间当中走出来,郭骡儿便迎了上来,由于韩林要守两座城池,因此郭骡儿充当了令使信传,奔走在两座城池当中。
“大人,孝儿那边已经准备好,又从董鹤那里卸了三门舰炮下来。”
韩林摸了摸鼻子:“旅顺乃是四战之地,这么多年与奴贼交手打得有来有回,按理说应该并不差,怕的就是奴贼使什么诡计,你一会再跑一趟,回去告诉孝儿,南城的城守他不必参与太多,但要做好两件事。”
“请大人吩咐。”
“一个是一定要保护好码头和水营的战船,不能叫奴贼毁了去,这关乎咱们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