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佟养性还挺有意思。”
“游击是否还想过一件事?”
“都司请说。”
“就是那李金广,怕是也是这虚中的一环,按照那黑子所说,李金广与鞑子细作接上头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偏偏赶在这个时间发难……”
“李金广这是被人卖了!”
张攀咬着牙说道。
李金广其实是张攀一直大力培养的心腹,但是却因为鞑子的一些虚假的许诺最后背叛了自己,张攀对其是又恨又可惜,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略微让自己平复了一下,张攀又对着韩林问道:“就算是和都司所说,那旅顺城外的这五六千人从哪里来的?”
“如我所料不假的话,这些人怕都是包衣,或者临时抓过来的汉民充数,能有五百的真夷就算多的了,今日里攻城夹杂的那些所谓的‘真夷’也都是包衣穿了甲假扮的!”
“如此说来就能解释得通了……”
听了韩林的分析,张攀觉得十分有道理,他也没想到韩林竟然能够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将佟养性的虚实给看破。
想到了某种可能,张攀舔了舔嘴唇,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了起来:“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虚实,何如冲出去,活捉了佟养性?!”
韩林摇了摇头:“这都是咱们的猜测与臆断,具体如何还得再试一试,毕竟输了也不过是损失一些包衣,对其伤害不大,而咱们输了则要丢了旅顺,而且就算是只有数百的真夷,也并不好打。”
如果乐亭营陆营的千五营兵都在这里,韩林自然不怕数百的鞑子,但现在他手中的兵力虽多,但都是东江镇兵,对于这些不是自己人的兵,在不知虚实的情况下,韩林并不太敢冒险。
被韩林泼了一盆冷水,张攀也冷静了下来:“要是真个如此,可就有些可惜了。”
“游击莫急,真真假假还得试探一番才能知道,只要试清楚了虚实,心里有了底,那咱们也未必不能出城接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