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或许会选择进入梦境里吧？”

花菀的决策让兮乐秋感到挺意外的，她可是知道花菀对自己妹妹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沉溺在梦境中，怎么去想办法复活你的妹妹花羡？”

一旦陷落在梦境，除了兮夜明那般偏执的人，哪怕强如圣意十志也难以挣脱，相当于从梦里度过剩余的一生了。

“过了那么多年，我苦苦寻求的复活之术没有一丝头绪，哪怕身负长生，内心却没有打磨的更加柔韧。”

“我累了，或许接受现实是命中注定的结局吧。”

话里行间泄露出悲苦的情绪，花菀真的活了太久，以至于她的心一点点增添上痛苦。

同甘共苦的战友居然打算将梦境视作自己的坟冢，兮乐秋于心不忍地移开视线，她总感觉自己似乎背负上了某种罪孽。

而在花菀的脑海里，妹妹花羡的笑容还像是出现在昨天那般清晰可见。

回忆着那份自己视若珍宝的记忆，花菀独自一人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幸福。

“花羡……”

她在心底默念着妹妹的名字，突然另一个笑容与记忆中妹妹的表情重合。

小后辈兮夜明的笑容插进她的思绪中。

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笑脸却让花菀打了个冷战，她不知为何在想到兮夜明时内心便开始焦躁不安。

“啊……！”

耳边传来的惨叫声打断花菀的思绪，她抬头看去兮乐秋正捂住自己的额头似乎在忍耐痛苦。

“你怎么了？”花菀急忙问道。

兮乐秋凄惨地扶住自己的脑袋，奄奄一息地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可能？”

“真是没想到原来你们就从这里啊，还多亏上次我多个心眼从附近留下了神速印的标记。”

花菀和兮乐秋不可思议地仰头望向前方，两道人影伫立在那边凝视着她们。

“怎么可能……”

她们明明特意是在兮夜明离开的时间才动手的，而这一切都已化作乌有。

因为兮夜明正站在她们面前看着自己的前辈和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