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仓库里那些棉布还不知道怎么卖呢,当时的批发价都二百五十文一匹,这还没有算住税,以及官府和买摊派的布匹。
他们这些棉布的质量和元氏的没办法比,两百文估计都卖不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刘天超!
大家心中有怒火,但不敢撒给刘天超,毕竟还要靠他进货。
刘天超本来在元盛那里碰了软钉子,心中就一肚子气,结果回家就看到这些烦人的苍蝇。
尤其马鸣这个狗东西,这是在怪他?
谁给他的狗胆?
刘天超当即一拍桌子,“我们的布行又不是一言堂,当时这些都是一起商谈决定的,现在出了问题,全部甩锅到我身上?你们既然这么厉害,以后批发绫罗绸缎,你们自己去找门路!”
刘天超积威已久,几位布商尴尬解释道:“行首,我们没这个意思,今天我们过来,也是想找解决办法。”
他们没有元氏织造厂的棉布渠道,再失去刘天超这边的蚕丝制品渠道,死的更快。
马鸣梗着脖子不说话。
刘天超见几个布商服软,他的态度也软下来,“谁能想到元氏织造厂出现这么大的技术革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好在,元氏织造厂只有 棉布织造技术,没有蚕丝制品生产技术。”
“哎!”刘天超叹了口气,“我们还有活路。”
刘天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要办法他没有,各自囤积的棉布,只能自己承担损失。
至于主动去找元盛求和这条,刘天超没说,元盛不是说订单排到明年了吗?
在座的布商都很愤怒,之前他们想去参加元家的布匹发布会,刘天超要管他们,不准他们参加,还威胁他们参加,就断了供货渠道。
后面那些小布商砸盘,刘天超又组织他们接盘,把砸出去的棉布都收购回来。
如今他们真遇到困难了,刘天超却说自己没办法了?
狗东西,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
但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刚刚刘天超说的也对,至少他们还可以卖丝绸制品,但可以预见,这样下去,他们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小。
现场叹气声一片,大家都感觉前途渺茫。
这时,马鸣说:“咱们还是先商量商量棉布的价格吧,三百五十文一匹的零售价,只有傻子才会买吧。”
“对对对,我们的棉布得重新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