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效果不是很明显。
好在还有时间。
趁陈绮云改作业的功夫,陈景乐把自己的床单枕套等拆下来,换上干净的,脏的扔进洗衣机。
虽然洗衣机有烘干功能,不过他还是喜欢晒一晒,让被褥吸饱阳光,这样抱着睡觉的时候,会闻到淡淡的洗衣粉的茉莉花香味。
等把床上用品洗干净,今天的大扫除工作就基本完成了。
接下来,到过年之前,他都可以安心做自己的工作。
然而陈景乐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晾着被单,爸妈那边又开始各种捣鼓,不是这里补点水泥抹点灰,就是那里劈点柴火钉个板子。
搞什么啊?有这个必要吗?
陈景乐无语。
说没苦硬吃有点过了,感觉像是没事给自己找点事做,好体现自身价值。
尽管在陈景乐看来,大部分都是无用功,不过随他们去吧,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好。
还是那句话,等过完年,再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
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就是年货。
这两天快递收得有点多,买的年货基本到齐。
陈景乐是几年前就开始在网上买年货,没有去超市听一年一度的《恭喜发财》循环播放。
今年买得最多。
一来是今年确实赚到钱了,比以往更舍得花钱;二来今年是家里新房第一年,届时来做客的亲戚肯定会很多。
大人小孩凑一起,待客的东西要是少了,显得吝啬小气。
干脆多买点。
腊味、海产、菌菇、坚果、蛋卷、饼干、饮料、烟酒、大米、花生油等等,都是论箱往家里搬。
都是吃喝的东西,即便过年用不完也不会浪费。
亲戚们过年就来这一次,能吃得了多少?最后大部分不还是进他肚子?
“买那么多干嘛?”
老爸刚折腾完屋后的排水沟,回来看到储物间里堆积的物品,直皱眉。
感觉儿子有点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花钱大手大脚,很多东西完全没必要买,而且一看就不便宜。
陈景乐随口回复:“自己吃外加送礼啊。”
“送给谁?”
“谁需要就送给谁!”
陈景乐瞥一眼老爸,掰着手指头算:“北星家暂且不说,光二叔家,两个姑姑家,大舅小舅家,大姨二姨家,你觉得这些很多吗?”
像他这次买的大米,都是上好的福临门东北稻花香2号。
家里原来爸妈当家的时候,吃的是什么米?是90块钱50斤的整袋装籼米。
那样的米只能用来煮粥,只能填饱肚子,没有丝毫味道口感可言,反正陈景乐是不想再吃。
再比如酒,老爸不抽烟,但是偶尔会小酌几杯,是廉价的烧酒好喝呢?还是茅子五粮老窖这些好喝?
所以买多点年货,有什么问题?
陈景乐在吃喝方面,从来不会吝啬。
毕竟美食是最廉价的幸福来源。
再说,如果赚钱不是用来改善生活,那赚钱的目的是什么?
放在银行卡里生崽吗?
陈振威不说话了。
看似买了很多,但平均到每家每户,确实不算多。
说到底是他家亲戚太多了。
而且他只是单纯过惯了紧巴巴日子,一时间没能习惯。
“行,你觉得需要就买。”
陈振威不想管了,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陈景乐抬抬眼皮:“过年的香烛鞭炮这些,爸你去买吧,按往年惯例就行,我不懂。”
老陈同志哦了一声,答应下来。
看似生活习惯的改变,本质上是俩人在争夺家庭话语权。
传统的中式家庭里,父亲往往是家庭的支柱,重要的经济来源,从而拥有最大的话语权。但当儿子开始工作并承担起家庭经济责任,这种结构便会发生变化。
这时候,父亲会本能感到权威受到挑战,儿子则希望得到更多的认可和决策权。
年轻气盛的儿子,跟日渐年迈的父亲,双方心理需求不同,出现摩擦很正常。
这种权力的转移,本质上是生物进化与社会演进共同作用的必然过程。
这一矛盾,其实在陈景乐毕业赚钱养家后就开始凸显,带女朋友回来见过父母后,更是将问题摆到明面上来。
今天干脆不再掩饰。
说到底,谁掌握了家庭经济命脉,谁就掌握了家庭话语权。
本轮碰撞中,陈景乐明显占据上风。
在成为家里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之后,他显然取代了老爸原先的地位,成为家里说话最有分量的那个。
而老陈同志显然意识到了这点,在思考过后,选择让步,没有争执反驳。
其实在他心里,感慨之余,何尝不是为儿子感到骄傲呢?
儿子有能力撑起一个家,是好事才对!
除了吃的喝的,年货里还有一样比较特殊的存在。
春联红纸。
今年的春联,陈景乐准备自己写,于是便提前在网上买了春联纸。
势必要大显身手!
拜托,学书法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自己家的对联,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当然,门神还是要买的,他可不至于说自己画。
能画是能画,但是没必要,这个耗时远不是写两副对联那么简单。今年事情有点多,时间上不允许他这么做。
或许哪天有空可以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