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藏着什么？”

亡语不明白，明明已经打进了皇室内部，这个国家明明已是垂垂危矣，明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

输了？

这莫名其妙蹦出来的神，莫名其妙来管阳间事的阴兵，还有凯瑟的背叛……

轰！

一朵金莲在雷霆中绽开，将雷兽直接炸散，亡语再次挥动雷枪，掀翻半边天幕。

可那金发天神不闪不避，任由雷枪落下。

无声无息，没有产任何动静，雷枪就那么轻飘飘的落下，如同虚影般穿过金发天神，什么破坏都没有造成。

天幕还是挥枪之前的样子，仿佛刚才被掀翻的半边天幕只是假象。

不会的，即便视觉可以作假，手感也不可能作假，亡语很肯定自己刚才挥出了全力一枪，即便是幻术，也不可能不造成破坏！

“你干了什么？”

它再次挥枪质问天神，然而神并未回应，它也并未造成任何破坏。

这全力一枪仿佛是假的，连一点涟漪都翻不起。

金发天神看着亡语，即便是隔着璀璨的金光，亡语还是可以感觉到祂眼中的淡漠与审视。

“你到底要干什么？！”

亡语发疯似的的攻击，它感受不到金发天神的杀气，甚至连敌意都没有。一尊对它们没有任何敌意的神，却屡次阻挠大尊主的计划，它不理解。

又或者说，神本就不可观测，不可理解。

可这种拳头挥出去连棉花都打不到的感觉，让亡语感到挫败，尤其是计划全盘失败的情况下，更加显得讽刺屈辱。

沧明洲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是降临时，主神提到过的，也是它们每一个少帝都明白的。

可谁能想到都这样了，人族的帝国里，还能钻出两个无限接近神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输了还要负隅顽抗？为什么不能弃弱慕强？

主神和大尊主都那么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反抗祂们？

这里明明是我们的故土，为什么最后输的是我们？

血月下，魔潮退却，黑暗消弭，阳光一点点照亮破碎的山河。

阴兵踩在盘龙谷的地狱之门上，守着大门一点点闭合。

金龙唤来漫天瑞霞，将血月和虚空裂缝遮盖，缝补。

所有人都看向天空，看向形单影只的亡语。

身后龙腾千山，山河万里，身前日出东方，光芒万丈，亡语抬头，血月却不再照耀它。

尊主抛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