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李照有些抗拒,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无果,“松无恙,你怎么跟个变态似的?”

“阿姐且先忍忍,不疼吧?”松无恙充耳不闻地转眸,满怀关怀地说道。

李照的话就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堆里,不但没用,自己还能噎个半死。

百里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们一眼,垂眸将茶杯放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知什么时候取了一个青灰色的长布袋卷出来放在了小桌上,手指撩着一头的布条将整卷布袋给摊开了。

里面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银针。

“这毒有意思。”百里霜两指捏着银针在茶杯里戳了戳之后,举到了自己面前,饶有兴趣的说了句。

“哦?”松无恙去看他手里的银针。

和从李照百会穴上取下来的不一样,这一枚银针呈赤红色。

“的确是娘胎里的就带着的毒,这毒二十年前我曾见过一次。”百里霜话只说了一半,接着便将已经用过的银针放在一旁,取了两枚新的出来扎在了李照的手腕处。

“不如谷主说明白些。”松无恙皱眉说道。

百里霜依次取了银针在李照两手手腕处各扎了四针之后,又取了四枚扎在了她脑袋两侧。

等到李照都快变成个刺猬了,百里霜这才悠悠开口:“二十年前,建州荣福里李宅,李程颐身重剧毒,口舌泛紫。他这毒每一个时辰会发作一次,发作时周身剧痛不已,伴随着不间断的抽搐,人最终会陷入昏迷。十个时辰之后,我赶到建州时,李程颐已经毒入骨髓,药石罔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