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宋玄止还曾在大夫人魏氏面前说过洛云蕖所学不过皮毛而已,如今又夸其所学颇深,还真是一日一变。
变,也不过是为了抠搜的省钱,谁让他的二夫人已经将库房里的钱财和金银细软拿去许多呢?
不等大夫人说什么,宋玄止已经将地契收入自己袖子里,大为喜悦的抬脚便走了。二夫人自是邀功者和幸存者,拉着宋锦婳也兴冲冲的走了。
一桩投毒诬陷案就这样不了了之。
屋子里的人个个闷着,都不曾说话,这一幕仿佛哑剧一般真切又可笑。
倒是门外躲闪的宋魏殊见父亲大步流星离去,这才敢进门来,扑倒在母亲怀里来一个迟来的关爱。
大夫人白眼一翻,差点再次气晕在床上。
一个鲁莽任性,一个胆小如鼠,我好歹也是高门贵女,如何就生出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姑娘?
宋魏若已经被尤管家的媳妇请去了祠堂,多说无益,好歹不用受皮肉之苦,大夫人心里松了松。
再看向一旁站着不动的洛云蕖,象征性的开了开口:“劳你受累了,云蕖。”
洛云蕖早叫碧涵带来了针灸一套用具,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明晃晃的针尖对准了大夫人的穴位,也不多说:“余毒未清,还需几针下去呕吐一番才是。”
又是一阵催吐,胆汁都吐出来了,这才罢了。
大夫人脸白之际,倒觉头轻了许多,身子也轻了,方觉好转。
洛云蕖已经写好养身的方子交给了碧涵去督促着煎药去了。
“若无他事,云蕖就退下了。”洛云蕖向大夫人微施一礼就要离开。
大夫人声音微弱的道:“你是个好孩子,不如就养我房里吧,日后也可以嫡女的身份出嫁。”
这一投毒倒是投出一个冰释前嫌来。之前她也气自己丈夫朝三暮四,到处留情,对洛云蕖也衔怨在心,如今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她也难逃九死了,杜氏那个小娼货,为了自己的孩子竟然不惜下手投毒于自己,且不说自己曾经还是她的主子,也算养出了一条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