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车夫只是个帮忙开了两天车的仆人。
可能这就是乔斯达家刻在骨子里的善良吧。
尤菲蹲下身,握住马克冰凉的手,大量波纹涌入他的体内。
马克的脸色稍微红润了起来。
波纹有疗伤和止痛的功效,虽然没法治好马克,但能让他在最后这一刻过得舒服一点。
尤菲柔声道:“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马克的眼珠艰难地转了转,对上西撒那双盈满了悲伤的绿眸:“我的钱放在宿舍的床底下,你帮忙寄回我的老家吧。”
西撒点头,郑重道:“好,我一定会让钱寄到你的家人手中。”
“谢谢……”马克缓缓合上眼,手松开了西撒的外套,微弱的道谢飘散在空气中。
“马克!”西撒抱紧马克,大声哭喊。
乔瑟夫依旧紧紧握着拳头,脸上的愤怒没有褪去,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史比特瓦根拉低帽子,帽沿投下的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马克的吊坠躺在地上,盖子打开了,露出里面微笑着的卷发女人。
西撒捡起马克的吊坠,看着里面的女人。
“马克不过是个年轻人。”
“和普通人一样,爱着家人,爱着恋人,爱着祖国。”
“他只是个努力工作着的青年而已……”
“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而已!”
西撒合上吊坠,把它放回马克怀里,愤怒的、带着坚定意志的眼神投向柱之男们。
“西撒!”乔瑟夫站到西撒旁边。
“JOJO,你给我闪一边去!我来收他们,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西撒抬脚就要往前冲。
尤菲揪住西撒衣服的后领,把他扯回来:“你干什么?作死要打柱之男就算了,还是一对三,你是真的想死吗?”
西撒不敢置信:“尤菲,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尤菲额头蹦出青筋:“我不阻止你,难道要看着你去送死?你这么冲动只能让我们这边多出一具尸体,什么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