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随着麴义一死,今岁战事就当有了个止息的空挡,他们可以好好放松一二。
不过放松归放松,该做的防务还是要做,不然,得意之下忘形,忘形之下,就容易为敌所趁。
法正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郑重其事的对甘宁言道:“安插在邺城的间细递来急报,说是袁本初对麴义甚为看重,一面急令高干自太原郡退兵,南下救援麴义,一面派遣长子袁谭为帅,都统颜良、文丑等人前来救援麴义。”
“他们却是来晚了,已经结束了。”甘宁打趣了一句。
“是我们太快了。”法正回了一声:“等袁谭、高干等人汇聚在上党,上党就有了数万兵马,河东之地,正面向敌,须得做好防务才是。”
“这是自然。”甘宁颔首点头。
“嗯,料来麴义一死,河北人马多半胆寒,某推测,袁谭、高干等人未必会有胆再掀波澜,不过如孝直所言,有备则无患,无备则生患。”
一个作为河东太守,一个作为河东战区的主将,法正和甘宁细细商谈,对未来河东的战略做出了规划,他们仍旧打着以静制动的想法,先让河北出手,然后后发制人。
谈到最后,甘宁抚掌笑道:“只管商谈军务,却是忘了一件大事。”
“嗯?什么大事。”准备埋首政务的法正脱口发问了一句。
甘宁不打哑谜,直叙道:“自然是向明公报喜,麴义何等身份,今番为我等所猎杀,当闻于明公之耳也。”
法正一拍额头,他笑着点头道:“即是兴霸伏杀的麴义,就由兴霸上表奏一封。”
“不…不…”甘宁摆了摆手拒绝道:“孝直,你也知道我的才情,就和你的武技一样,都是放不到台面上的,这封表奏,自是由你书写得宜。”
“对了。”甘宁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中间还顾了一句道:“多用点华丽的辞藻,豪放的言语,好让明公知晓某的骁勇悍战,临阵无当。”
“好你个甘兴霸。”法正对着即将出门的甘宁吐槽道:“你的才情上不得台面,我的武技如何上不得,我好歹能拉一石半的功,舞的一手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