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门走出的老僧,正是当代少林主持行迟大师的师弟,也是少林存世的唯二行字辈高僧之一。

少林与武当并称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自然少不得与锦衣卫打交道。朱载来过少林,与他相识。

“是,有劳朝廷挂念,敝寺铭感五内。”

“大人远道而来,不如先进敝寺歇息一下,用些斋饭、茶水。”行秀说道。

朱载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天人五衰”的人:“大兄,如何?”

那人轻笑了一声:“既然少林无事,我就先回去了,乏了。”

“你去问问当日的情状,写个折子递上去,不必来回我了。”

说罢,转身就回到轿子上,缓缓离去。

朱载吩咐了一声,让众多锦衣卫先在少林寺外扎营,又点了几个亲信,跟着行秀一起进了少林山门。

进了寺门,朱载就看到地上满是还未清洗干净的血迹,只是不见尸体。

再看周边建筑,已经垮了大半,只有几座偏远的佛堂还算完好。朱载暗自点了点头。

看来朝廷收到的消息真实不虚,以少林的底蕴,当日明教一定是倾巢而出,才能将少林弄成这般样子。

他旋即对着前面的行秀问道:“不知行迟大师现在如何了?”

行秀听到这句话,脚步不停,淡淡的说道:“师兄受了重伤,还有三日可活。”

朱载脚步一顿:“如此吗……以贵寺的手段,是谁能将行迟大师伤到这般地步?”

“明教的籍施主。”

“不可能。”

朱载斩钉截铁的说道:“他已经死了,死在苗疆。当日我看的清清楚楚。”

“为防巫蛊之术的邪异,我们把他的尸体切分了数块,用生铁做的箱子运到了顺天,又让人细细剖了,最后由我亲手烧成一堆焦炭,撒入河中。”

“他武功再高,也还是人。巫蛊之术再邪异,也不可能让他死而复生。”

行秀依旧是淡淡的说道:“我从未习武,只一心钻研佛法。当日师兄让我躲了起来,未曾亲眼见到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