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卫国是不吐不快,索性一股脑儿将心里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来的路上。
陈远就听马红英说了。
虎子不是傻冒,不可能平白无故把葡萄酒的营生让给马卫国他们一家。
而且马卫国他们一家不是想来葡萄酒这生意上掺和一脚,而是想要分走大头的利益。
这绝无可能。
“马叔?你就是因为这件事儿?”
陈远轻笑一声。
“屁大点儿事儿,不至于动手吧?”
陈远扫了一眼马泽峰,还有那个像冬瓜一样粗笨的马留人。
马卫国生养了个好闺女,可是这俩儿子一个精一个傻,却都是贪图便宜的小人。
“我现在当了村长,又在公社护林队工作,两地来回跑,精力有限,酿造葡萄酒的手艺,就先交给了虎子。”
“酿酒走的是国营饭店的门路,马叔你们应该也打听到了。”
“走国营饭店是正规渠道,并非是倒买倒卖。”
“公社那边也有盖章证明。”
“上面就两个负责人,一个是我的名字,另一个写的就是虎子。”
“我们去送货,国营饭店只认证明不认人,公社那边从中抽一部分,剩下一部分算是给我和虎子结算的工资。”
“相当于我和虎子被国营饭店以及公社,两面雇佣。”
“虎子,上次国营饭店给你开的工资条还留着吗?”
陈远他们每次去国营饭店送货,对方开的不是资金单,而是像工资条一样的明细,这也省去一些麻烦。
同时也合规合理。
工资条每月留存。
后来陈远不去送货,也不酿造葡萄酒。
工资条就全都留在了虎子这里
“留着,我去拿。”
虎子知道陈远意思。
他回了他和马红英的卧房,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沓工资条,摆在众人面前。
“看看吧。”
“马叔,婶子,这就是每次给我俩开的工资条,现在我不拿多少了。”
“每次我送货,要是我酿酒,我再从里面拿我相应的报酬,剩下的都是虎子的。”
马卫国夫妻俩狐疑地从桌子上拿起这一沓沓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