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堂到后堂,赵大夫用几句简洁的语言,完整描述孙震的病情。
“人是从花好楼直接送到悬壶堂,昨晚用了虎狼之药,量还不少,玩得太兴奋,那处骨折。”
说到那处,赵大夫偷偷瞄了一眼夏岚风,见她并无羞涩等反应。
想到胡方的话:“夏大夫和老夫一样,是个纯粹的大夫。”
不怪胡方如此评价她,很多时候,夏岚风都没将手底下,那么大一坨人形肉团当着人,而是当着病气组合体,完全没有男女之分。
胡方佩服不已,他是可以做到,无奈病患做不到,他也没办法。
孙婉和姜芜儿就跟在夏岚风身后,听得赵大夫说起孙震,脸顿时埋入胸膛。
不敢抬起来见人。
实乃没脸见人。
有些死法,在他们这样的人家看来,是很丢脸的存在。
比如马上风。
孙震给自己玩折了,丢脸程度,与马上风,不遑多让。
都一样丢脸。
没一会,夏岚风见到躺在床上的孙震。
孙震本就一般的五官,狠狠皱成一团,即使晕过去,也该是处在梦魇中。
夏岚风冷笑,“活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自作自受罢了。
夏岚风并没有脱裤子检查,而是拉起孙震手腕,沉吟片刻后,摇摇头,招呼众人:“出去说。”
来到赵大夫专属医室,孙婉迫不及待问道:“夏大夫,如何,可还有救?”
姜芜儿用帕子捂住红肿双眼,低声啜泣。
听得孙婉问,抬起一双看不出原型的眼睛,祈求看着夏岚风,想要从她嘴里,听到正面的效果。
“没救了,”夏岚风摇头,“不仅是那处折了的问题,赵大夫应该也检查出来,之前还只是肾水不足,现在是肾亏损,以后,也只能做个废人。”
轰隆隆!
天黑了。
姜芜儿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双眼无声,愣愣看着前方,已经听不进去夏岚风在说什么。
咚!
孙婉跪下来,哽咽说道:“夏大夫,我知晓你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本事,求求你,给我弟弟一个孩子。就一个,一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