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士子们听得目不转睛,教室外的朱能也是来了兴趣,这是讲课?
何海清顿了顿,接着说道:“按照我大奉律法,殴打他人致伤,轻则杖责,重则流放。但!这张三狡诈无比,他事先买通了衙门的胥吏,在李四伤重之际,让胥吏伪造了一份‘李四主动挑衅,张三属于正当防卫’的供词!
结果,在公堂之上,张三倒打一耙,声称自己是受害者,仅仅是自卫反击,不小心失手伤人!而那李四伤势过重,无法亲自作证,那份伪造的供词,加上张三的一番狡辩,竟然让县太爷无法断案!最后,仅仅判了张三罚银了事!”
何海清拍了拍桌子,“此案之中,张三明明是施暴者,却利用律法漏洞,胥吏勾结,甚至是受害者的伤势,逃脱了应有的惩罚!这其中,牵扯到律法的正当防卫界定、证据的采信、官员的断案能力,以及胥吏的操守问题!
这告诉我们,律法并非一成不变的教条,它的施行,还需要配套的证据搜集、司法公正,以及对人性的洞察!你们学习律法,不仅仅是背诵条文,更要学会如何运用它,如何维护公正,如何识别那些隐藏在条文之下,利用律法漏洞作恶的‘法外狂徒’!”
教室里鸦雀无声,士子们听得入神,眼神中充满了对律法这门新学科的震撼。林尘也在教室门口微微驻足,心中暗赞何海清的教学方法生动形象,引人入胜。
朱能有些兴奋:“这讲得好,连我都能听懂,当年在明镜堂,胡祭酒讲的,我就一个都听不懂。”
陈英笑道:“连你都能听懂,那看来确实讲得很好了。”
朱能气道:“二哥,你不能这么说我。”
林尘哈哈一笑。
离开法律学院,程博士又带着林尘前往了农业学院。
农业学院的区域建在校园北侧,外面连接着一大块开阔的空地,足有数百亩。这片空地上,划分出了许多试验田,种着各种作物。
“林大人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