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老人家的话说,有东西填饱肚子已经是上天恩赐,哪还管什么生熟味道。
可吃人一事,她却是闻所未闻。
便是那些奇怪杂书之上,也嫌少有记载。
见宋言汐眉头紧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墨锦川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小傻子,竟还真信了。
对上他的笑眼,宋言汐眉头皱的更紧,“你耍我?”
墨锦川笑得坦荡,“礼尚往来。”
宋言汐:“……”
哪位先生教他这个词这么用的?
似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墨锦川掸了掸衣袖幽幽道:“我儿时随着大哥拜谢太傅为师,后又得机缘被言将军赏识,传授过我几月武艺。
算起来,言老爷子也曾指点过我几招,令我受益匪浅。”。
照这么说,个个都是他师父,且个个都是她说不得的存在。
自家人不必说,谢太傅虽已辞官,在朝中的声望却始终未减。
正如他带过最好的学生一样,这么多年,就连言官也只挑出一个朝堂之上衣冠不整的错处来。
她一个晚辈,怎好指摘?
他这番话,分明就是吃准了她无话可驳。
宋言汐扯出一抹笑,意味深长道:“难怪都说王爷心思城府极深,寻常人玩不过。”
墨锦川顿时正经起来,拧眉问:“听谁胡说八道?”
他想到什么,黑了脸道:“三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
宋言汐:“倒也不是……”
话没说完,墨锦川已然站起身,沉声道:“时候不早,你早些歇息。”
宋言汐拧眉,“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去?”
墨锦川:“去找三哥下棋。”
*
“姑娘?”看着怔怔出神的宋言汐,竹枝满眼担忧。
自从神医谷的书信送到,她家姑娘便一动不动的坐着,脸色也算不上好看。
要不是吃惹她生气,她真想抢过书信,看看上头究竟都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