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二十年来侯府下人的月俸,房屋修缮。
乃至平日里的人情往来,皆是从我家姑奶奶的陪嫁中支出。”
不用她多说,莲娘身为女子,也知晓大安女子便是出嫁后,陪嫁仍属她个人所有。
但凡是体面些的人家,一概不会动用女方的嫁妆。
所以这么多年,侯府全靠着言卿的陪嫁在支撑?
想法刚一冒出头,便被莲娘给否定了。
偌大个侯府,言卿得带多少嫁妆上门,才够养活这一大架子的人?
宋怀恩同样也不信。
他怒声质问:“纵然没有本侯的俸禄,侯府那么多的铺子田产,每年收上来的银子呢?”
宋言汐更意外了,“这半个多月,你竟连一次账本都没看过?”
宋怀恩不以为意道:“算账都是些女人干的活,如何用得着我亲自算。”
他看向莲娘,“莲娘,这些时日一直是你在管账,你告诉她,侯府每月收上来的银钱有多少。”
“这……”莲娘眼神有些闪躲。
这些年她一直住在莲园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月只等着侯府的账房将银子送去,盘算好那笔钱如何花才能撑过一月。
除此之外,她哪里会算什么账?
底下送来的账目,上头的字密密麻麻的,她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疼。
再说这府里不是有账房,哪里就轮到她这个做主子的算?
莲娘看向门口,喊道:“钟大哥,劳烦你将府中的账房请过来。”
钟叔道:“府中没有账房。”
宋怀恩横眉,“胡扯什么,偌大的一个侯府,怎么可能连账房都没有?”
想到什么,他不由冷笑,“这个言卿,还真是就事做绝了,东西搬走就算了,如今就连人也带走了。”
他看向宋言汐,满眼嫌恶道:“你回去告诉她,拿了侯府的东西趁早还回来,免得他日对薄公堂大家都不好看。”
闻言,宋言汐不由好笑问:“我娘拿她自己的东西,怎么就用上了这么还字?”
她眼神骤冷,“倒是你们,鸠占鹊巢了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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