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舅舅去后,言家上下对大舅母比从前更甚,外祖母更是早知交出掌家大权,力挺自己这位长媳。
可以说,在整个言家,大舅母的地位仅次于二老。
只是即便如此,京中仍有不少闲人紧盯大舅母遗孀的身份,猜测她何时会撑不住选择改嫁,就连去寺庙上个香都有人说三道四。
一有点风吹草动,个个恨不得将耳朵贴到言家的墙根上去听。
要是让有心之人得知徐啸与大舅母私下有书信往来,还不知道又要编出什么样的传闻来。
提起这个,言卿只觉得生气,低骂道:“徐大哥也是个死心眼,这么多年连一趟言家都未曾去过,你大舅母便是有心改嫁怕是也想不起来他这么个人。”
她说完忙轻咳两声,表情略显尴尬。
宋言汐了然道:“娘亲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第五个人知晓。”
闻言,言卿不由拧眉。
怎么就五个人,她们屋内不才三个人?
竹枝指了指窗户外,笑道:“王爷担心姑娘的安危,分了两个暗卫保护姑娘。”
言卿一怔,随即脸上多了笑,欣慰道:“阿爹果然没看走眼,锦王殿下这人,着实不错。”
宋言汐听得一脸诧异。
外祖父竟还说过这种话?
言卿轻咳一声,“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不知道多少年的事了,不提也罢。
汐儿,你还是先看信吧。”
宋言汐点头,抽出其中信纸展开。
信中写的无非是些问候的话,无甚奇怪之处。
怎么看,都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家书。
言卿指着那句吾妹轻云,表情严肃道:“自从嫂嫂嫁进言家,徐大哥就不曾这般称呼过她。
每每在信中问起,也只是唤一声轻云弟妹。”
一个时时刻刻想着避嫌,唯恐给沈轻云招来非议的人,突然单独写信给她便是最大的反常。
更别提,还特意改回了从前的称呼。
言卿解释道:“嫂嫂收到信便特意遣人去问了信差,确定信件是刚从边城寄来,而并非积压已久。
她觉得事有蹊跷,便将此事告知了你外祖父,由你外祖父代为写信问候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