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爱咋咋吧，老子是扛不住了，我说：“我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脑袋就像是木头一样，我眼睛能看到，大脑已经不分析了。我不行了，我要睡了。”

我闭上眼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之后，古镇恢复了平静，昨晚上的事情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和书生带着猴哥和小恶魔，我们四个出去，开始在街上寻找蛛丝马迹。

百鬼夜行，总要留下一些线索的，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

书生说：“你说他们昨晚提着的是马灯吗？”

我说：“他们不大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马灯，也许这只是猴哥想让我们看到的百鬼夜行的样子。”

书生点头说：“我也这么认为，千皮子就算是再聪明，也不会拎着马灯逛街的吧。再说了，这么多千皮子逛街，到底是为啥呢？”

“也许没这么多，也许就有十几只。谁知道呢。”

这时候我看到在墙角的地方，地面上有大量的毛发。

我蹲下看看，伸手拿起来，书生拿出来一个纸袋子，我把毛发撞了进去。

再看墙角上，有被蹭过的痕迹，墙角的地方还有油脂呢。

我说：“有一只千皮子在这里蹭痒来着。”

书生说：“天气热，他们必须要不停地脱毛，新毛出来，旧毛不掉，他们的手又够不着，所以要找地方去蹭。在树干上蹭，在墙角蹭，想起来就蹭蹭。”

我嗯了一声说：“没错。”

我俩继续往前走，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花坛，在花坛下面，扔着很多果核，这是人参果的果核。

我捡起来说：“吃剩下的，看来昨晚上有千皮子在这里吃果子了。”

我和书生数了数，一共十七个果核。这么多的果子，至少有三只千皮子。

书生说：“看到了吧，昨晚有几只千皮子并排坐在这里吃果子，他们已经学会了分享。不会不会排排坐。”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你给我一个，我给你一个，这就是社交的雏形。也许我们真的不该打扰他们的生活，人家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我们何必侵入人家的地盘呢？”

书生说：“这地球上没有任何地方是人不能去的，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自然界是残酷的，也是现实的，守仁，你不能妇人之仁。你更不能站在动物的角度看问题，因为这违背人伦。”

说着，书生一脚踩死了地面上的一只蚂蚁，这些蚂蚁刚才还围着果核在吃果肉呢。现在就成了书生脚下的牺牲品。

书生说：“要是站在蚂蚁的角度来看问题的话，我岂不是毫无道理吗？但我们是人，我们必须站在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守仁，你要坚定地明白，你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