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梧桐可是他心尖上的人,这靳峙竟如此大胆,公然冒犯,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一旁的王德才见他如此动怒,赶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劝说,“皇上,您消消气。依老奴看呐,靳将军他也是一时心急,一心只为安抚靳嫔娘娘,才做出这等糊涂事。况且皇后娘娘已然大度的做出承诺,答应会护靳嫔娘娘周全。不得不说,皇后娘娘真是菩萨心肠,换作旁人,怕是很难做到如此宽容。既然事情已经有了转机,您就别再生气了。再说了,靳将军主动请缨去边关,这不正好遂了您的心意。有他在边关坐镇,边疆事务也能安稳些,您也能少操些心。”
张承宴听了,脸色稍缓,“罢了罢了,暂且就这么着吧。”
靳峙归心似箭,处理完手头最后的事务后,几乎马不停蹄的踏上了行程,第二天便离开京城。
不过在临走前,他还是放心不下被幽禁的靳薇歌,特意安排了亲信,悄悄给她送去一封密信。
信中详细告知她,自己已成功求得白梧桐的承诺,保证不会伤害她,并再三叮嘱她,往后行事务必谨小慎微,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肆意妄为,以免再生事端。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白梧桐的眼线。
当她得知有信件要送往靳薇歌手中时,毫不犹豫派人将其拦截下来。
看着手中的信件,白梧桐嘲讽一笑,“还想传信?简直是白日做梦!真当本宫这后宫之主是摆设不成?”
想起之前对靳峙许下的承诺,她的眼神陡然变得冰冷。
在她内心深处,那个所谓的誓言,不过是权宜之计,随口敷衍罢了。
她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世,从出生起,她便是一只狸奴,即便后来化为人形,这份与生俱来的身份烙印,也从未在她心中抹去。
若不是背负着血海深仇,要为惨遭迫害的父母讨回公道,她又怎会甘愿舍弃原本自在的生活,卷入这纷繁复杂的宫廷争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