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眠一惊,他也没想到自己休息的洞穴会被族人布置成这样。
正欲撤下,顾霜出声道:“你伤势如何?”
见她没有太大波动,百里眠停下手中动作,“无碍。”
他可是血族老祖,有这个威名在,就不能表现得比他人弱。
至少他从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回忆被打断,他被顾霜带到大床上,几百年来都不知道紧张为何物的老祖,却在最近跟顾霜的接触中频繁紧张,他把这个认定为是发情的缘故。
一向镇定切单一的脑中忽而杂乱。
顾霜这般是想作何,莫非是失去族人想要他安慰,还是认可了兽印,想跟他正式圆房?
他紧张不安,心跳如雷,对方的手放在了他心口上。
随着凑近,那股雌性独有的幽香窜入鼻尖,竟是比她的血液还要甜美。
“百里眠。”
耳中钻入顾霜那清冷的嗓音,百里眠正回目光,直勾勾看着她。
他从未发情,也没人教过他发情的圆房是怎样的,血族老祖此刻手足无措。
“你会发情,是因为在兽境解毒时产生的副作用,责任在我。”顾霜冷不丁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泼在了百里眠身上。
他想象的圆房没有到来,而是顾霜一本正经的解释。
“血族虽入了我的部落,但直辖管理者依旧是你,我不会强迫他们做什么,也希望他们能和我的族人和睦共处。”
“若哪日你们不愿待在部落,离开即可。”
百里眠下意识抓住她的胳膊,以为她这是要驱赶自己。
“眼下暂时安全,我两也该解除兽印。”
绕了一圈,问题回归在兽印身上,百里眠压下心中情绪,在顾霜下一句话开始之前,慌乱道:
“血族兽契不能在孕期期间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