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锡止道:“师叔,请慢!今日我便在你手,也无怨言。容我说完,再杀我不迟!前几年,我二师兄带队,前往九云庵代师尊向您老问好,顺便为我大师兄求亲。你非但不允,还将他等打出八宝叠云峰。怎地?忘了自己出身碧霞宫了么?我大师兄天纵奇才,他的武功之高,便是现下,你恐怕也在他手下走不过五十回合。那日训机将红文擒去,还说好像是九云庵的人。我还年及门庭之谊,着意得不将其送往日月山,而是关在黄河门龙门总坛之中,免她遭了污害又伤了性命。你此番竟不感激于我,偏还要问责于金掌佛禅!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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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此刻竟真的笑了出来,仰天而笑:“赵小锡!你竟敢还以碧霞宫自居!你恐怕还不知吧,昨日我夫君和铁枪门周天一掌门等人,已将红文救转回来!就连龙门总坛也已被颜查散端了!”
那边灵感大王陈洪闻言,也是仰天苦笑:“哈哈哈哈!端的好!端的妙!”笑着笑着,竟眼中含泪,自知几十年心血自此再不复存。
赵小锡一愣神,心道:“看来我龙门总坛难保!只是不知那赵宗实是否还困在其中。周天一钟雄,果然有些本事!无奈钟麟却不肯为我所用!周天一今日不到场,事情便不太麻烦。”随即面上丝毫不露担忧之色,继而转身又面向普渡道:“大师伯!二师伯!小侄方才被北侠客戳中肚腹,就不向您下拜行礼了!我向来只道您二位老人家只潜心修道,不理世间凡尘俗务。可是夏侯仁师兄却充当颜查散的保镖护卫,在襄阳城偏要为难于我!难道是他入了朝廷做了官?还是您老授意他去讨好官家?”
普渡眉头皱起,嘴角却是微微挑起,和声道:“小锡啊!你只道世人便如你一般阴诈,继而以己度人么?孩子,你就地伏法,或可有一线生机。我实不愿见你死在此处。”
听到普渡口中说出“死”字,赵小锡脸上现出狂态,双手高举,大笑起来:“死在此处?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难道我还能活着回碧霞宫么?哈哈哈哈!”声色凄厉,大有不甘之状。突然他止住笑声道:“还有一件事,我告知于你。你峨眉山的弟子夏侯杰,最喜奇兵利器,借着您委托他前往延安府的机会,竟想偷取夏老剑客的清风宝剑,未遂。不过却被夏老剑客的女婿高天撞见,败在高天手下,唯恐高天将此事说出去,便甘心做了高天的奴才。近些年来金龙教余众,已被中原武林四方好汉驱逐得无处可去,便投靠了高天。二十年来,峨眉山坐镇金龙教发源之蜀中,杀伤金龙余众最多。金龙教残部恨峨眉山也是最深!高天令夏侯仁拜在洛带老烟枪诸葛成都门下为徒,并暗里授其化生掌的功夫,命其在峨眉山做个眼线,已备他日金龙教若能卷土重来,便要尽屠峨眉!你们本就是碧霞宫之人,小侄有责提醒告知于师伯,师伯还是日夜提防的好!哈哈哈哈!”
赵小锡说完拿余光瞧向师父于和,只见于和面色竟逐渐的变了,逐渐变得铁青。
此话一出,普渡也是惊心,冷冰冰言道:“师侄所言,师伯记下了。”
赵小锡反而愈发用极热请的话语,说出更冰冷的事情:“哦对了,那日撞见夏侯仁窃剑之人,除了高天,我也在场。话既然要说,便说个通透。这些主意全是我为高天出的。而金龙余部呢,也统归我调派。“
普渡听罢,勃然而怒,起身道:“赵师侄!只是你还不知吧,我与你二师伯、师父,三人已分了家了。我峨眉山便是峨眉山,你碧霞宫便是碧霞宫!若是我早几日知晓此事,前日里分家之事,锅碗瓢盆都要算个仔细!就连一根筷子也要截个三段!”言罢,喝一声:“老三!你调教的好孩子!”
赵小锡反而笑道:“大师伯,莫生气!我还有许多事情要说,你待我说。夏侯仁师兄交好之人,还有数人。我想助襄阳王成事,可他们个个与我过不去,事事与我为难。其中尤以那被朝廷招安官拜三品带刀侍卫的白玉堂为最。嘿嘿,不过这白老五,被我设法困在襄阳城冲霄楼铜网阵里,便是我扳动机关,万箭齐发,将他射成刺猬模样.....”说话之时,一时用眼角瞧着师父于和,又一时又扫视台下,直到瞧见统领黄河以北莲花门的莲花门小门长刘道通。
于和听到大师兄那句“老三!你调教的好孩子!”之时,便再难忍受,铁青的面色早专做乌青,往前迈上一步,将右掌高举半空,掌上满蕴碧霞内力,整个手掌上又现出氤氲之气。
于和喊道:“逆......徒!岂容你再多活一刻!”。
迎着已近正午的日头,在徐良一声惨哭声中,于和右掌便向着赵小锡头顶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