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所言虽有道理,然如今我大宋局势已非往日可比。”
“且不说我军已有多次击退辽军的战绩,士气正盛。”
“单论那辽夏,经此数战,亦元气大伤。”
“此时若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李大人,话虽如此,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轻敌乃兵家大忌。”
一旁的礼部侍郎也开口附和户部尚书,“我等不可因一时之胜而盲目乐观,大宋的基业,容不得半点闪失。”
“哼,若总是如此畏首畏尾,何时才能真正扬我大宋国威?”一名年轻的武将按捺不住,高声反驳道,“我等武将在前线浴血奋战,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彻底荡平边患。”
“如今有此良机,却要退缩,让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们如何瞑目?”
两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朝堂上一时吵得不可开交。
大臣们以前争吵时,往往遮遮掩掩,带着几分虚伪和算计,话里藏着钩子,表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却在为了自身的权势和财富争斗。
可现在不同,为了正义而争吵,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话语里满是对国家和百姓的责任感。
这种争吵更加激烈,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将自己的想法和观点直接灌进对方的脑袋里。
他们不再顾及往日的情面和官场的潜规则,一心只为了心中认为正确的方向而据理力争。
连铜鹤香炉里冒出来的烟雾,都被这激烈的争吵声搅得东倒西歪。
户部尚书气得浑身发抖,“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紫檀笏板狠狠砸在枢密副使脚下。
“枢密副使!你知不知道,雄州昨晚冻死了多少流民家的孩子!”
“那也是工部办事不利。”枢密副使反驳:“官家下令用水泥建造流民营。”
“三天就可以建成了一座城郭,匠作院还用水力纺车织麻做帐篷,这十万流民,摇身一变,就可以成为军需作坊的劳动力。”
“为何会冻死?”
“你责备工部对我撒气?”
枢密副使身上的鎏金锁子甲随着动作“哗啦哗啦”响,他一把抓起沙盘上西夏兴庆府的模型,手一用力,模型的青砖城墙在他手心里被捏得粉碎。
“户部尚书!你知道横山堡被西夏人屠杀那天晚上的事吗?”
“他们用宋朝士兵的头骨堆成①京观,残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