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单纯的认知里,当官的既然愿意为百姓出头,那自然是好官。
至于背后是否另有隐情,他们一时还来不及深思。
见状,刚刚换过一身衣服的李北玄,心中不禁有些唏嘘。
心道:果然是好胳膊好腿,不如一张好嘴。
高蔚生果然不愧是差点当上传胪的男人啊,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真是不服不行。
不过,光有一张嘴皮子有什么用?
鼓噪着千把个百姓来冲营,就以为能治住他了?
做梦!
李北玄冷笑一声,纵身一跃,掸了掸袍角,身着一身威风凛凛的蟒袍,大步走了出来。
那蟒袍上绣着的暗金色蟒蛇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尽显尊贵威严之气。
这是只有武安侯这般品级与殊荣才能穿戴之物。
甫一现身,那耀眼的蟒袍就夺走了高蔚生的全部心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
他苦读钻营那么久,才混上了个“衣冠禽兽”之位。
然平日里,也只能穿着这规规矩矩的官服,虽也算体面,却哪及得上这蟒袍所彰显的尊贵与荣耀?
可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年纪轻轻便封侯拜相,轻而易举地就披上了这象征着无上地位的蟒袍,风光无限,所到之处众人瞩目,这怎能让他不嫉恨?
高蔚生微微张嘴。
喉咙里已经酝酿好了一串义正辞严,颠倒黑白的说辞,企图再次混淆视听。
然而,第一个音节还没来得及发出,就听那蟒袍少年大喝一声:“高蔚生,大胆!你一个四品官,见了本侯还不速速行礼,是想以下犯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