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福海此刻正心虚,哪里敢要?
连连摆手也跟着跑了。
等到营外人都一哄而散,熊战耸了耸肩,对李北玄道:“贤弟,高蔚生这厮的小弟可不怎么行啊,把他马都给落这儿了,咱咋办,给他马送回去?”
“送回去作甚?拉到伙房里炖了,大伙儿都分分!”
李北玄大手一挥。
熊战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搓了搓手道:“好嘞!早就听说这西域的马肉质鲜美,今日可算能尝尝鲜了。兄弟们这段时间操练辛苦,正好补补!”
说罢,他立刻招呼几个士兵,将那匹死去的白马拖往伙房。
“侯爷,你几句话咋想的?都快把高蔚生给气死了!”
这时,张子龙凑过来,一脸好奇的问道。
而李北玄则摆了摆手,脸色高深莫测:“是从某个高明的地方学来的,你们多跟本侯爷学着点,日后遇到像高蔚生这样的人,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了。”
毕竟老话说的好嘛。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再能说的文人,也顶不住“那咋了”这种无解程度的精神攻击,高蔚生在他面前,就是个新兵蛋子!
几日后。
百姓冲营带来的风波逐渐平息。
李北玄也无意为难之前那些被裹挟来的百姓,毕竟他们大多也是受了高蔚生的胁迫,才来营外对峙的,并非真心要与军营作对。
不过这种事能发生一次,却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李北玄坐在帅帐中,耳朵里听着冯威的汇报,心里却琢磨着接下来的计划。
赵孟起之前说的话虽然糙,但理确实是那个理。
自打他来了安西,好脸确实是给了不少。
但这不代表着他得一直把脸伸出去让人家扇啊!
得想个由头,在城里立立威了。
“之前抓起来的那些西域人现在怎么样了,招了吗?”李北玄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