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上有个标签,上书三个大字:鹤顶红!
我擦!
鸿门宴!
李北玄当场暴起,飞身就是一脚,顿时踹翻了那红木饭桌。
哈山闪得快,呲溜一下躲到了一边。
但高蔚生却不料李北玄突然发疯,直接被盖了一头一脸的残羹冷炙,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你踏马有病……侯爷,你这是作甚?”
高蔚生手忙脚乱的抹了一把脸,浑身哆嗦着看着李北玄。
而李北玄却剑眉倒竖,手中长剑已然出鞘。
寒芒闪烁,剑尖直指高蔚生的喉咙,冷冷喝到:“高蔚生,你好大的胆子!本侯念你搬来救兵有功,未曾设防,可谁知你暗藏祸心,敢在着知府衙内设鸿门宴害我!冯威!去搜刀斧手,务必把这府衙翻个底朝天,一个角落也别放过!”
而高蔚生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那句憋了不知道多少回的话:“李北玄,你踏马有病吧你!”
说罢,抄起桌上白绫,往自己脖子上一绕,左右一勒,大喊道:“这些东西是放在我自己这边的,我踏马是要自裁!你看不出来吗你?”
“啊”
李北玄定睛细看,只见高蔚生满脸的狼狈与愤懑。
眼眶泛红,不像是在说谎。
再瞧那桌上的匕首、白绫与鹤顶红。
摆放的位置,确实更像是一个人准备自我了断的架势。
“哦哦哦,不好意思,你继续。”
李北玄连忙放下长剑,听得高蔚生差点翻了白眼。
什么叫你继续?
这还继续得了吗?
高蔚生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手紧紧攥着白绫,一手指着李北玄,声音都颤抖了:“小王八羔子,我高蔚生自问此次搬来援军,也算为安西城立了一功,你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说我设鸿门宴害你?我平日里行事或许有些不端,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李北玄闻言,更是尴尬。
跟高蔚生这货斗了那么久,实在是有点路径依赖了。
现在还是不太习惯,他要跟高蔚生坐下一起,好好聊天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