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
赢世民瞪大眼睛,声音陡然拔高:“我把国库钥匙给你呗?”
然而,李北玄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赵叔叔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这不是花给我,是砸在我们武朝的未来上啊!”
李北玄比划了一下,还想给赢世民继续画饼。
然而赢世民现在已经被“五百万”这个数字,说的有点蒙了。
管他鸡毛未来不未来,顿时腾的一下站起来。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北玄的鼻尖。
“你说得倒轻巧!”
“你知不知道,去年朕……去年陛下想要盖个院子,也才只花五百万两,还特么没盖成,还特么让你小子给骂了一顿!!!”
“……嗐。”
李北玄眼神闪烁了一下,摆摆手:“赵叔叔,你这翻旧账可就没意思了啊。”
“谁跟你翻旧账了,就事论事!你这嘴张得也太大了!”
赢世民气呼呼的一拍桌子。
而李北玄眨了眨眼,连连摆手:“不大不大!”
“你想啊赵叔叔,若是咱们现在不投,将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西夷鬼子造船、造枪、造铁路,我们还在柴火做饭、驴车送信。到那时候,不但生计落后,连兵马都比不过人家,怎么办?”
李北玄苦口婆心的说着,眼神里甚至有点真情流露。
说罢,他顿了顿,声音陡然一低。
语气郑重得几乎让人肃然起敬:“国家之败,从科技之衰始,国运之盛,自工艺之新兴!”
赢世民闻言,微微眯了眯眼。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工最不显,商最不耻。
可偏偏就是这“工”字,在这小子嘴里被赋予了半壁江山的分量。
文臣治世,武将开疆,农耕足食,方为根本。
至于那些匠人、商贾……不过是维持生计的小道耳。
他也曾是这样想的。
但偏偏,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只用了两年。
两年时间,蓝田的地价翻了三番,市坊扩建五次,人口净流入六万余人。
肥皂、罐头、玻璃、缝纫线、卷纸、蜂窝煤……
一个个过去闻所未闻的东西,如今都变成了大宗物资。
蓝田税入,已占中枢税赋之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