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顾不上爱惜头发了,心想头发断几根总比被全部剪掉强,一边冲阿金发号施令,一边双手死死拽住自己的头发,拼命往后拉扯,妄图夺回主动权。
然而,任凭她如何用力,姜眠的手就像铁钳一般,头发纹丝不动,反而因为剧烈拉扯,她的头皮疼得钻心。
阿金听着她刺耳的叫骂,黝黑的脸上闪过浓浓的厌恶。
这女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虽然对顾延玉忠心耿耿,向来对顾延玉的命令言听计从,但顾延玉平日里也从不摆架子,两人相处融洽,情同手足。
可眼前这顾诗情,一口一个“狗”,一口一个“主人”,把自己当旧社会的主子了?真当自己高人一等?
若不是姜眠在场,阿金恨不得亲自上手,把她那宝贝头发剪个稀巴烂,好好治治她的嚣张气焰。
姜眠将剪刀拿在手中随意把玩,金属部件开合时发出的“咔擦”声,如同死神的低语,让顾诗情的情绪濒临崩溃。
她眼眶通红,终于落下悔恨的泪水:“姜眠,我真的错了!别剪我的头发!就当我今天没来过,求求你!”
“这头发是我的命啊!看在你和我哥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又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诗情涕泪横流,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
姜眠把剪刀的把手套在食指上灵巧地转圈,看着顾诗情惊恐失措的模样,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如果你能让我开心,我就不剪你的头发。”
顾诗情此刻为了保住头发,几乎失去理智,想也不想就拼命点头:“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那你现在跪在地上,对着阿金学狗叫。”
姜眠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这个惩罚她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既然顾诗情刚才高高在上地辱骂阿金是“狗”,那就让她亲身体验一下,被人当作畜生的滋味。
“什么?!”顾诗情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声音陡然拔高,“你让我学狗叫?还要跪着?”
“我绝对不做!”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
这种践踏尊严的事,对一向骄纵的她来说,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昂起头,眼中又浮现出一丝倔强:“姜眠,你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