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妈妈，好吗？”

“你要咳咳咳……要离开傅家，保护好自己，好好生活下去，好不好？”

阮娇娇看着自己的母亲，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只能拼命地点头，“我答应你，答应你，我会离开傅家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妈，你好起来，我们一起离开，我带你到国外去，去看极光，去假日海滩，去……”

“妈？”

“妈！”

*

傅芷年赶来的时候，阮倩莲已经没了呼吸。

阮娇娇跪坐在床边，紧握着阮倩莲的手，一言不发。

傅芷年瞳孔微颤，脚步沉重走到阮娇娇的旁边，蹲下，把她轻轻抱住。

“娇娇……”

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吓到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子抱着她，陪着她。

许久，医生走了进来。

“请节哀，我们需要转送遗体至太平间。”

几个人上前，刚想要把人搬到推床上，阮娇娇激动怒吼，“别动她！不许你们动她！”

那几个护士面面相觑，见惯了医院里的生死离别，她们倒也不意外。

傅芷年看阮娇娇的情绪很不对劲，劝说道：“娇娇，先出去吧，咱们……”

“滚！都滚！你也滚！”

阮娇娇像是发疯一般推开傅芷年，护在盖着白布的阮倩莲身边，哭肿的双眼盯着要上前的护士。

“娇娇小姐，人死不能复生，阿姨也不希望你这样，还是先让医院这边处理吧。”林晓也轻声劝说道。

阮娇娇哭着不让别人带走自己的母亲，神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