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揉了揉脑门:“可总这般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您带着兄弟们去南关,出了南关遁入山林,听闻山林之中各部打的厉害,您将他们全平了也建个国开个朝算了。”
“也不是不行,只是如何与勋儿解释。”
“您就和二少爷说,说…说闲着也是无事可做,建个国玩玩?”
“不妥。”
赵大成摇了摇头:“二十年前那一战,老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孔老二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人无信而不立,不立就是软,老子答应兄弟们避时度日远离纷争,总归是要做到的。”
“您仁义。”
“一会你快马赶去柳村,让兄弟们回山里,先闹闹匪患拖延一阵子,见机行事,若能扮了山匪绑了白锦楼最好,懂了吗。”
“懂了。”马夫激动了:“宰了他,朝廷派大军平叛,再宰了朝廷大军!”
越说,马夫越激动:“以战养战、招降官军、广发檄文、先定州府、再夺兵关、挥师北伐、直捣黄龙、定鼎京中、夺取皇宫、登基为帝、荡平四海八荒!”
赵大成破口大骂:“胡说八道,州府有四处折冲府,先定沧城才是,夺了沧城后再攻…不是…”
说到一半,赵大成抬脚就踹:“谁他娘的要造反了,胡咧咧什么!”
挨了一脚的马夫干笑一声,揉了揉大腿,俩人大眼瞪小眼。
互相瞅了半天,赵大成叹了口气,郁闷至极。
“那娘们气量当真是小,老子既没偷她银票也没抢她财货,不就是令她给老子生个孩子吗,又不要她养,更未花销过她一文钱,这都追了快二十年了,怎地还不死心,晦气!”
马夫低着头,不敢吭声,二十年前的事,不是他,也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评说的,除了当事人赵大成以及被害人,也就是***。
“卸甲离营、入山为匪、下山经商,好不容易过了安生日子,谁知娃打小就喜读那些下三烂的四书五经,还要科考,哎,原本想着随他去吧,谁知又被那娘们寻到了,还有那新皇,这群人就没正事可做了吗,朝堂政事不理,整日寻老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