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巧合,十余年来怎么可能次次都是巧合,账房计算了一下,确定了,郭尚文被坑了,被坑的死死的。
赵大成捐赠的米粮,和倒卖的官粮,数额对的上,这是其一。
其二,按米粮市价,赵大成多缴出的税银,同样和倒卖的官粮对的上。
这就是说,赵大成不但将官粮“还回来了”,还多还了一倍。
最令账房无语的是,郭尚文还傻乎乎的以为赵大成算错账了,多缴了税银,因此私下里将这些多出来的税银揣进自己的腰包里了。
账房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和账本打了大半辈子交道,这么多年来丝毫漏洞都没看出来,要不是郭尚文要他甄别一下所有关于赵大成的账目,他怕是到死都和郭尚文一个想法,通过多年来的账目足以置赵大成于死地。
说的再通俗点,十余年来,从郭尚文收的赵大成第一笔钱时,给赵大成“做账”的人就已经为郭尚文下好套了,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儿又一套儿,妇产科促销,一环儿扣一环儿,赵家完全摘出去了,郭家给锅全背了。
“不会,断然不会!”
郭尚文直到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赵大成不过是寻常商贾,走了运道赚了钱财,岂懂金银账目这等高深之事,他身旁皆是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汉,怎可有这等奇人异士为他清账,断无可能!”
账房张了张嘴,又将话咽回去了,说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挨骂,不如不说。
本来郭尚文就够闹心的了,影壁外传来开门的声音,门子匆匆跑了进来,没等开口,又是一人狼狈窜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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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
声嘶力竭的一声“叔父”,一身崭新儒袍涕泪交加的郭晋安冲了过来。
“安儿?”郭尚文面露惊喜之色:“马将军将你放回来了?”
满脸鼻涕眼泪的郭晋安一个滑跪来到郭尚文面前,哭的稀里哗啦。
“叔父救我,叔父救侄儿!”
郭尚文连忙将郭晋安搀扶了起来:“先起来,快起来叫叔父好好看看,可是在牢狱中受了委屈。”
“叔父,侄儿…侄儿险些被赵勋谋害,险些身死牢狱,叔父给安儿报仇!”
被搀扶起来的郭晋安,面容逐渐扭曲,咬牙切齿道:“侄儿要那赵勋死,叔父,你定要想个法子宰了那赵勋,这卑贱商贾之子歹毒至极,险些害了侄儿性命。”
郭尚文一头雾水:“这是何意?”
“他…他杀害了吴勇。”
“什么?”
“他知晓了您寻陈家为咱主持公道,自知再无活路,竟想杀了吴勇与侄儿出口恶气再遁逃出城!”
“这…”
郭尚文瞳孔猛地一缩,本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刚要再问,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紧接着便是影壁后的正门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