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我当年为何成了进士却未参加殿试吗。”
“为了证明你可以走进那座大殿。”
“不错。”吴达通哑然失笑:“年少轻狂,不知所谓。”
赵勋耸了耸肩,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不过这家伙年轻也未免…太年轻了吧,飞黄腾达唾手可得,竟生生离开了京中回老家了。
“吴某,后悔了,总是在后悔。”
“后悔了?”
“不错,总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再入那座大殿中,有朝一日,站在朝堂之上,有朝一日,身穿官袍,或许凭我吴达通,可将这世道改变三分颜色。”
赵勋侧目看了眼吴达通,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装 B。
本来他想说,这不正好,机会来了。
转念一想,这种严肃的事,还是别用来装 B招人嫌了。
“谁知这有朝一日…”吴达通轻笑道:“正好,机会来了。”
赵勋后悔不已,早知刚刚装一下好了。
吴达通望着天上幽暗的弯月,目光有些痴迷:“你说,会有那一日吗,我站在朝堂之上,成为百官之首宰执天下,令这世道改变三分颜色。”
“啊?”赵勋哭笑不得:“不是,你怎么能确定你会成为百官之首呢。”
“因你身边最聪慧之人,最懂权谋之人,正是我吴达通,而我又是你赵家从龙之臣,亦会对你忠心耿耿,治国、治民,不在话下,为何我不会成为百官之首。”
赵勋张了张嘴,想反驳,又觉得很有逻辑,有逻辑吧,又觉得这家伙挺能吹牛 B。
可往深了一想,还真不是没可能。
吴达通这个人,已经不能用好或坏来定义了,只能说是一个很“正”的人。
这个正,并非是人品、性格,而是“心”。
吴达通和吴家分家后,在府城自立门户,几乎是各家府邸背后的“操控者”,却不沾血,不沾百姓的血,他见惯了恶,但不行恶,因以为他的智谋,无需通过行恶也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的正,是因他高傲,不屑去做“邪”的事。
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当官。
好人,不能当官,会被利用。
坏人,也不能当官,会作恶。
只有正的人,最适合当官。
“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