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教授说:“经分析,这些图纹很可疑,不属于祭祀文化,也不像部落图腾。据我所知,中国历史上有一门奇术叫玄天宝术,这些图纹就是玄天宝纹。”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们一眼,“在座各位都是玄天宝术高手,想必早认出来了,有谁能告诉我这些玄天宝纹表达什么意思吗?”我只能看出是玄天宝纹,却不明白含义,在座众人一脸茫然,血无涯和王师婆这样的前辈也不认识。
罗教授道:“如果我没猜错,铜棺的真相就藏在这些玄天宝纹里。在玄天宝术上,你们是专家,若不嫌弃,希望在各位帮助下一起破解。”王局见我们都不说话,便主动打圆场,我们简单附和了几句。
从会议室出来,血月悄悄告诉我,血无涯、王师婆和李丹子都在默记玄天宝纹,这些人都不简单,肯定有所企图。我问血月有没有偷记,她白了我一眼:“谁都不傻,他们能偷记,我为什么不能?”我心里苦笑,无话可说,血月若和他们不一样,或许也当不上红门掌教。
我们从军帐回来,发现江湖豪客又撤走一大批,沿途只剩零星几个帐篷。这些江湖人见识了铜棺的可怕,自知搞不定,若能轻松分一杯羹,也不会被邀请加入。血月偷偷画出铜棺上的玄天宝纹,看起来像上古之物,有些接近甲骨文,神秘异常。她把图纸放在床头,没事就翻看,期望能悟出高明的玄天宝术。
这天晚上,血月早早睡了,我独自在江边散步,想起幼年陪父亲在江边的快乐时光,心中五味杂陈。江水依旧滔滔,断肠崖依旧耸立,可父亲李青人已过世多年,我十分想念他。我从王局军帐拿了瓶白酒,在江边独自喝着,突然听到女人哭声,觉得耳熟,便悄悄走过去。
只见江堤角落树下站着一个女人,身材婀娜,背影美得让人心动。我一眼认出是我日思夜想的苗女碧萝。我想走上前,可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刚抬起的脚又停住了。我痴痴望着她,红门中我们出生入死的场景在眼前浮现。
碧萝手里拿着剑,不断抽打树干,树叶纷纷落下,嘴里念叨:“打死你……打死你……总有一天你这混蛋落在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用猜也知道她骂的是我。她突然大哭:“你当着我的面跟红门妖女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就算你再没良心、再猴急,能不能避着点人。你无情无义,可我不是,我心里有你啊。”
我心中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又苦又涩,心想,你若真如自己所说心里有我,为何和林英纠缠不清?又为何对我如此绝情?你们双宿双栖、亲密无间,反倒怪我无情无义,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心里埋怨她,却并不恨她,看着她孤独的身影,我柔肠百结,想去安慰又告诫自己不能这么做。
碧萝哭完,盘膝坐在江边,从怀里掏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定睛一看,是她以前蒙面的面巾,已折成精致小方块。她摊开面巾,轻轻戴上又取下,用力一甩,面巾飘入江水中。“我这辈子没别的追求,就想找个深情对我的男人。之前我以为你是,可惜我命苦,你终究不是我要托付终身的人。”她边哭边诉,我鼻子也酸酸的。
面巾顺着江流缓缓漂下,我趁她不注意,猛地跳进江里,追逐着江水,终于抓住面巾捞了上来。我游上岸,碧萝俏立在月光下,翠绿色裙子随风轻轻摆动,如荷中仙子般轻盈美丽、出尘脱俗。我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尴尬地冲她笑笑,想赶紧离开,她在背后叫住我,我只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