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义和栾舟大骇,连忙将他扶上马车。
车轮辘辘,很快拐进青城刚刚离开的府邸。
此处是珩王在安阳县的宅院,青城直到离开前都不知道她这几日就住在珩王的府宅中。
原嵩很快被叫来,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偏院。
珩王双目紧闭,躺在床榻上,原嵩给他诊脉,表情严肃,眉头拧成一团。
封义和栾舟看得心惊肉跳,等原嵩写完处方,药童也去煎药了,两人拉着他走出房间,来到院中。
封义急切道:“原神医,王爷究竟怎么了?”
原嵩拈着花白的长须叹道:“王爷伤心过度,以致心气涣散,肺气不敛,肝气横逆,此乃心脉郁结之症。”
封义顿时一脸愁容:“那怎么办?”
栾舟安慰封义:“原神医医术高明,定能医治王爷的病症,你先别急。”
“我虽医治病患无数,却也并非无所不能,”原嵩轻轻摇头,面上露出少有的为难之色,“王爷乃心病,若心结不除,长久如此,必会怔忡不寐、悲泣无常,那便成了气血离乱之症。”
封义和栾舟异口同声:“此症会如何?”
“此症药石无医。”
原嵩说完,转身离开。
待他走远了,栾舟再也忍不住:“封义,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吗?”
封义为难道:“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王爷如此,跟青城郡主有关。王爷对郡主情根深重,如今郡主去了宛坪,王爷自然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