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桌边则是躬身立着一个抹眼泪,身穿红色官服的男子。
显然,红色官服男子,便是幕黎府尹张伯来,相当于市长级别。
“关门。”幕黎王妃头也不抬,幽幽说道。
李墨照做,关上门,便走到桌前,瞧见张伯来,愤怒地朝此瞪来一眼,然后他继续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李墨,你是什么职位?”幕黎王妃垂着眼皮,将手中毛笔放在砚台上,然后拿起桌子上折子,吹着上面的墨迹。
“呃…回禀王妃,我是侍卫!”李墨笑着道。
幕黎王妃将折子合上,放到一边,美眸瞧来,唇角微扬。
“你还知道你是侍卫?哼,你这个侍卫是保卫咱们王府的。”
“可你呢?”
“却将府尹的事给干了!”
“张府尹说你草芥人命杀了许三浦不说,还私自抄了许三浦的家,可有此事?!”王妃道。
“有!这事属实。”李墨笑道。
砰!
那张伯来,忙忙跪下道:“王妃娘娘啊,您都听见了?这事连李统领,都亲自承认了,请王妃罢免卑职,让李墨,来当这个府尹吧——”
幕黎王妃朝张伯来一摆手,再次朝李墨瞧来,嗓音拔高道:“李墨,你可知道你这么干的后果?!”
李墨笑呵呵道:“知道,我这么干,乱了制度、职分秩序,更对张府尹十分不尊重,等于是架空了他,但是——”
唰!
李墨猛然瞧向张府尹!
“但是我想问问张府尹———许三浦开设赌坊的事,你可知道?他压榨百姓的事,你可知道?!又为何,知而不作为?”
张伯来一呆,忙朝王妃道:“娘娘,冤枉啊。这些事下官虽然知情,但是证据不足,下官一直都在寻找有力的证据……”
“证据?!”
“好一个寻找有力的证据啊——”
李墨恼怒无比道:“我曾问过百姓们,他们说你,根本都不把这些事当回事。还有,被许三浦害过的人那么多,你可曾寻访过?!”
张伯来冷汗涔涔,老目圆睁:“王妃娘娘!李统领冤枉卑职,冤枉卑职。卑职一直尽职尽责,打算一网打尽,谁知李统领……”
“屁的一网打尽!”
李墨截断他的话,忙朝气定神闲,思考状的幕黎王妃道:“娘娘,您可知道,我在民间听到些什么?那些百姓有的虽说欠许三浦的债,但是几十两银子,仅仅几年,就涨到了五百两,这让他们如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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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浦,不除,如何平民愤!”
“自古以来,官逼民反,这幸亏我李墨发现了,若是不发现,等到哪天绷不住了,民间一炸,哼,怕是咱们幕黎藩地制度,将形同虚设!!”
唰!
这一番话说来,可不得了!
简直就是在说张伯来是吃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