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言!”
娄老师气的站了起来,老脸涨的通红,“赵大人是皇上钦定的扬州府学教授,谁敢质疑赵大人的学问?难道说皇上他老人家有眼无珠不成!”
“......”
看着一脸正气外加很激动的娄老师,赵安感慨人原来是可以如此善变的。
同时心定,代表省学政衙门的娄老师不跟知府穿一条裤子,他这个不归知府管的教授就有足够底气硬杠。
你知府内定两淮盐政的公子为府案首问过咱这教授的意见么?
你不要钱,我没说不要钱。
“...本官也是第一次参与府试,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还请娄大人多多关照。”
赵安起身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转身对脸上硬挤着笑容的娄老师道:“本官希望学台大人能多来扬州走一走、看一看,对我们扬州府学的进一步发展提出一些意见,也对我这个府学教授的工作给予一定的肯定...此事就拜托娄大人了!”
娄老师哪敢不答应,连连点头:“好,好,老夫定促成此事,促成此事。”
赵安为啥提出这个要求,还不是他想往上升升么。
当官的想要往上升,除了工作全面出成绩外,就是必须得到直属上司的肯定,年终考核给个上上签,再花点银子打点打点说不定就能升了。
可赵安认不得学台大人,跟学政衙门的人也不熟悉,只能通过娄老师来牵线搭桥。
谁让娄老师喝高了非要吟诗一首的。
也不枉在酒楼外干站了一个多时辰,收获满满。
到了外面就见童训导领着姑娘在候着,随手摸出张一百两银票递了过去,又瞧了眼那位从事特殊业务的姑娘,给了童训导一个便宜你了的眼神。
“多谢大人!”
又有钱拿又有乐子玩的童训导眉开眼笑,“大人,里面那位?”
赵安点了点头没说话,径直下楼梯,并不担心童训导这边横生枝节把老娄喝高吟一首反诗的事捅上去。
因为,借读费节余小金库有他一份。
相比小金库分成的可观收入,冒风险去攀告百分百不划算。
走到拐角处又停下来特意回头朝童训导说了声:“今天的费用你明儿到马学正那里报一下,就以府学公车费的名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