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雨一直下
心情 败而不伤 大将也
火器难行误军机,
秦统领兵先行之。
天竺起兵犯边境,
首战失利心淡定。
今儿这日子,过得实在煎熬,我的心呐,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怎么也舒展不开,好久都没体会过这般紧张到窒息的感觉了。
蒲甘前线的消息每日都如期传来,可每次带来的都是天竺军队毫无动静的“平静”。这平静诡异得很,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让人心里直发毛,仿佛头顶悬着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利刃。这种未知的恐惧,可比真刀真枪地厮杀还要折磨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验着我的耐心和定力 ,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好在我军这边,多罗刀已经领命出征,这消息总算让我稍稍松了口气。更让我欣慰的是,他主动派副将带领百夷族的族兵先行奔赴蒲甘。多罗刀这人,能力出众,就是性子有些执拗,不太好驾驭。不过,关键时刻他还是能扛起重任的,这点我心里有数。此刻,他正在赶来王都的路上,希望他能快点,再快点。
可秦统率领的火器营却状况百出。这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就像故意跟我们作对似的,火器营的行军进度慢得让人抓狂。最新军报传来,他们才刚抵达蒲甘郡,离蒲甘城还有三百里地。这也就罢了,强行军还导致部分火药受潮。看到军报的那一刻,我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秦统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到底能不能胜任这领军之责?
御书房内,压抑的氛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脸色黑得像锅底,坐在那儿,手指下意识地在桌上急促敲击,每一下都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烦躁与不安。兵部尚书林墨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像个犯错的孩子,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估计心里正七上八下,生怕我把这股怒火撒到他身上。太子戴寿宁和侍中杨景宇站在沙盘前,眉头拧成了麻花,眼睛死死地盯着沙盘,仿佛要从那上面找出破局的关键,两人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
“依儿臣看,秦统这次怕是要贻误军机了。”太子戴寿宁满脸愁容,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多罗刀明日才到王都,就算即刻出发,最快也要十天才能赶到蒲甘城。这可如何是好啊,父王?”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眼神中满是对局势的深深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蒲甘城岌岌可危的惨状。
杨景宇微微皱着眉,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眼下看来,也只能寄希望于乌总督能守住蒲甘城,坚持到援军赶到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心里清楚,这谈何容易?蒲甘城此刻就像狂风中的孤舟,随时都有被巨浪吞没的危险 。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中的烦躁愈发浓烈,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先退下吧,有消息即刻来报。”众人见状,赶忙行礼告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满心无奈。我并非担心乌瑞鑫守不住蒲甘城,他的能力我信得过。我气的是这是我军与天竺军队的首次交锋,首战若不能胜,只知依赖城墙等防御工事阻挡敌军,日后面对天竺,我们必将陷入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我受够了,也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次日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可我的心情并未因此好转半分。这时,杨景宇匆匆来报:“陛下,多罗刀已在进宫途中。”我一听,立刻坐直身子,急切下令:“莫要耽搁时间,让他直接前往校场。”
我赶到校场时,一千象骑兵早已整齐列队,犹如钢铁长城般伫立。他们看到多罗刀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燃起兴奋的火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些人,我心里明白,他们只忠于多罗刀。但为了大局,我一直容忍并供养着他们。今日,便是他们报效国家、一展身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