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那么泼辣的小姑娘,在被自己的血亲算计时,她的神情是那么平静,仿佛早就看破了一切。她不哭不闹,而是想着怎么化危机为时机,不仅脱了险,还狠狠敲了恶人一笔。

“木头虽然有两百斤,但是没有脑子。我只需要哄几句,说给他好吃的,把他引到粪坑附近,再把他踢进去,就像你刚才把苏桂兰踢进粪坑一个样。”

“这次有惊无险,下次呢?”周望舒说道,“以后不要冒险了。如果再遇见这种情况,趁着你还有力气的时候马上出门,往人多的地方走,难不成那对母子还敢把你拖回去?”

“望舒,谢谢你关心我。”苏瑶光看周望舒的眼神非常温暖。

刚才周望舒帮了她,要不然以她当时的情况,根本没有力气踢飞苏桂兰。

周望舒愿意帮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前世她和爷爷奶奶、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以及苏桂兰那家人对抗的时候,萧晏辞只说她处事粗鄙,就像个泼妇一样,上不得台面。萧晏辞从来没有护过她,周望舒刚来就做到了。

周望舒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她到底在感动什么?

这村姑看起来挺精明的,为什么傻成这样?只要别人稍微对她好点,她是不是就要对别人推心置腹?

就她这样,难怪她的那些血缘至亲会算计她。毕竟她这么傻,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我去找林大夫,让他来给你看诊。”

“不用了。这种药就是让人无力,等时间长了,药效就消失了。”苏遥光说道,“我睡会儿就没事了。”

周望舒知道她说得对。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特别是他被贩卖的途中,他无数次被灌药,刚开始那药效能持续几天,后来吃的次数多了,半个时辰便无效了。不过,他会装作还没有苏醒,试图找机会逃走。

苏瑶光脱险后,死死地睡了过去。在她睡觉的期间,周望舒把粪坑那里清理了一下,点燃艾草,让艾草的味道散开,驱散浓郁的粪水味道。等苏瑶光醒来时,简陋的房子比以前还要干净整洁,周望舒把粪坑都收拾好了。

另一边,苏桂兰和木头臭哄哄的,苏二叔苏二婶不许他们母子踏入自己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