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山听他这样说,来了精神,开始规划看望陈不语之后他们去哪里玩。在钟楚山的眼里,既然他们几个都学不进去,还不如开开心心地交朋友,能玩一天算一天。等哪天他家的人对他死心了,也就不会让他读那劳什子的书。

棋弈课是两两对棋。钟楚山与周望舒对弈,本来是乱下的,但是下着下着,发现那乱七八糟的棋局居然盘活了。

夫子巡视全场,在经过他们两人的棋盘时,摸着胡子露出欣慰的神色:“有长进,不错。”

钟楚山满脸懵。

他的棋艺有长进?这是什么话?

难道他在棋艺方面有些天赋,只是以前不知道,所以被埋没了?

夜晚,周望舒和钟楚山前往城里唯一的舞坊看望陈不语。

舞坊管事认识钟楚山,把他们迎了过去。当他看向周望舒时,眼里满是惊艳的神色。

“钟公子,这位也是你们的同窗吗?”舞坊管事说道。

“当然。”钟楚山得意地说道,“还与你们公子住在一起呢!”

“既是书院的学子,那应该擅长音律吧?”舞坊管事期待地看着周望舒,“今日琴师病了,我们正愁没有琴师抚琴,可不可以请这位公子帮忙替一下?”

钟楚山愕然:“你怎么不找我?”

“钟公子说笑了,谁不知道你与我们家公子一样只爱玩,别的都不擅长?”管事笑着说出让人扎心的话。

“那你为什么找他,他看起来像是擅长音律的人吗?”钟楚山叫得更大声了。

“实不相瞒,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学识渊博的人。我在这里待了四十年,什么人都见过,一个人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呵呵,你干脆说他长得好,看起来就很聪明的样子,可惜啊,你要看走……”钟楚山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周望舒打断了。

周望舒彬彬有礼,温和地说道:“既是做琴师,应该有工钱吧?不知弹奏一曲能得多少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