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歇下的亲兵们赶了过来,整齐地站在苏仁德的面前,等候着他的吩咐。
“把这对母女赶出府,从此以后不许他们再踏入将军府的大门。”苏仁德说道,“还有那个汤婆子,直接发卖。”
“是。”
“将军,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忘了我夫君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吗?”庞氏尖叫。
苏仁德看着庞氏被拖下去,眼神冷漠。
他要是心慈手软,就不会活着回来了。
正是因为是恩公之妻女,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给他们机会。可是,她已经让他的耐心用尽了。
“查一查她刚才要给我用的那个虫子是什么。”苏仁德吩咐亲兵。
“是。”
苏仁德心情烦闷,想到了桃夭坊里的那个小姑娘,还有那个总是对他冷漠以对的张招娣。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桃夭坊的门口。
这么晚了,这个时候贸然打扰好像不太好。再者,那位妇人对他格外的不待见,看他的眼神像是扎冷刀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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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仁德在门口走来走去。最终,他停下来,看了看高墙,翻墙而上。
“我不是小人,我不是梁上君子,我就是……看看。对,就在这里看看。”
苏仁德坐在房顶上,看着正在院子里埋酒坛的母女二人。
张招娣和苏瑶光埋着酒坛,一边埋还一边数落今天在店里遇见的奇葩客人。
母女俩人有说有笑,不时还同仇敌忾地骂同一个人,瞧着格外的温馨,这才是家的感觉。
他的将军府太冷清了。
以前他整天在军中忙碌,倒是感觉不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这种感觉格外的明显。
一人出现在苏仁德的身侧。
苏仁德警惕地拔出腰间的剑。
周望舒在他旁边坐下,说道:“我是这家的女婿。我没有对你这个不速之客拔剑,你倒是想对我拔剑了。”
苏仁德打量着周望舒,眼里闪过惊讶的神色。
“你是苏瑶光的丈夫?”
“嗯。”
“那姑娘没多大吧,怎么会这么早就成亲了?”
周望舒懒懒地坐在那里,看着苏瑶光和张招娣忙碌的身影,回答道:“瑶光今年十八了。”
“十八啊,我参军那年,这小姑娘出生啊!”苏仁德感叹。
“原来苏将军是十八年前参军的,那真是太巧合了。今日听我岳母说,你还与她离世的丈夫长得一模一样。”
苏仁德愕然,惊讶地看着周望舒:“你说什么?”
周望舒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岳母说你与她十八年前参军的丈夫长得一模一样。我们听了这话还觉得不可置信,想着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十八年前参军,我岳父也是十八年前参军,你们还长得一模一样。”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苏仁德的心里咯噔一下。“你岳父参的是哪支军?”
“当年抓壮丁,我岳父是被抓去的,只怕连我岳母都不知道他参的是哪支军,我这个小辈更不知道了。”
苏仁德的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可是,对没有任何记忆的他来说的确是太大胆了,他不敢把那个猜测轻易说出口。
“本将军会查清楚的。”苏仁德说完,从房顶上跃下去,快速离开。
周望舒在房顶上躺着,看着天上的星星。
今天的星辰真好看。
其实刚才苏仁德一到桃夭坊的门口就有人向他汇报了,要不是经过他的允许,苏仁德根本没有上墙的机会。
桃夭坊看似没什么不同,与大多数百姓家差不多,其实暗处有许多钉子和眼线。
周望舒在饭桌前说过这件事情交给他来查。他既然接下了这个活儿,当然会查证下去。不过,他派出再多的人查证,那些都不如苏仁德亲自来调查效果好。毕竟在边境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清楚的也可以交给手下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