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又斟满一杯,酒液溅出杯沿,他仰头饮尽杯中酒。
“或许吧。”
他顿了顿,又道:“苏姑娘若是在首辅府待得不痛快,可以与我说。当初我对你的承诺,永远有效。”
苏杳心中一怔愣,心跳漏了一拍。
萧遇把玩着酒杯:“对了,苏姑娘,你见到你父兄了吗?”
提到自己的亲人,苏杳的心口好似被重锤锤下。
三年了,她都没办法替她父兄翻案。
她捏着帕子的指尖骤然发白,良久,她垂眸摇头。
“我猜也是。”
萧遇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陆怀瑾不会让你见他们的。”
“为何?”杳猛地抬头,直直看向萧遇。
萧遇眸子深沉,“当初状告你父亲通敌叛国的人……或许与陆首辅,脱不了干系。”
“你胡说。”
“他夫人或许知道内情。苏姑娘不信,不妨去问问。”
“沈青青?”
苏杳陷入沉思,瞳孔微缩。
“她如今不在府中,所以萧大人才敢说出这番话的吧!
萧大人,你休想离间我们!我不会信你的,你也不可能从我口中问出他的事。”
“哦?沈青青不在府里?那我可不知道。”
陆怀瑾的发妻去了水月庵养病之事,这消息被严密封锁,外人理应不知的。
可面前之人可是锦衣卫指挥使,他们这种人最会埋暗桩,也不知道首辅府里有多少他的人。
想必朝中不少官员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控着,否则锦衣卫哪里会搜得到那么多“罪证”?
苏杳口中虽然说着不信,但萧遇今日这番话,却在苏杳的心中扎了一根刺。
醉香楼二楼的走道里,好几颗脑袋探了出来,想看看热闹。
几个官员交头接耳,目光不时瞟向天字一号房紧闭的木门。
有人压低声音:“萧指挥使向来不近女色,连太后赐婚都敢驳!”
“今日倒稀奇,这冷面阎王居然青天白日与女子幽会......”
“萧遇那人从来不近女色,当初还有人猜测他会不会是断袖。”
……
如今这断袖谣言倒是不攻而破了,只是大伙实在是好奇屋子里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