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雷光渐渐敛去，那道狰狞的空间裂痕在厄若末的雷霆手段下，终于完全闭合。高空中，最后一缕空间涟漪也消散无踪。

厄若末操控着护身的赤色龙气球，缓缓飘向巴鲁所在的位置，那片赤色风暴的边缘。

“为何不直接了结它？”

“它身上那些时隐时现的红色圆环，又是什么？”

巴鲁等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刻意放缓了龙气兵器的攻势，让那头紫色虫龙得以苟延残喘，目的就是为了在厄若末面前好好“展示”一番。

“哦？你对这个感兴趣？”巴鲁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神秘与得意，巨大的头颅微微扬起，“这可是我的一个重要秘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他拖长了语调，显然是在等着厄若末追问。

然而，厄若末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好奇，反而透着一股疏离：“我并无兴趣，送我下去。”

“欸？”巴鲁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他那比山岳还要庞大的身躯似乎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冷遇而僵硬了刹那。

这反应不对啊！按照正常的剧本，她不应该是一脸好奇，然后自己再半推半就地透露一点，尽显高龙风范吗？

“别装了！”

“你明明就好奇得不得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想知道！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厄若末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语气依旧平淡，却多了一丝不耐：“我说了，我不想知道。更不想了解你这种……喜欢折磨猎物的变态嗜好。”

“变态？！”巴鲁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龙吟声震得周围的赤色龙气都泛起了涟漪。

“我哪里变态了？！你不要凭空污龙清白！我行事光明磊落，顶天立地，怎么就变态了？”

他巨大的枪翼猛地一振，指向下方在龙气锁链与无数兵器切割下不断哀嚎、鲜血飞溅的虫龙，语气中带着几分被误解的委屈与强行辩解的理直气壮。

“这叫战略！这叫可持续性发展！我跟你说……”

厄若末依旧没有表现出丝毫探究的欲望，只是平静地陈述：“我不需要了解。”

说完，她不再理会激动辩解的巴鲁，周身的赤色龙气球微微一亮，便开始稳定地向下方缓缓降落。

“喂！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巴鲁看着厄若末远去的背影，想要拦住她，但厄若末连头都没回一下。

赤色的龙气风暴依旧在肆虐，紫色虫龙的哀嚎声也未曾停歇，但巴鲁此刻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精心准备的“表演”没有得到预期的喝彩，反而被贴上了“变态”的标签，这让一向自诩为“技术流高玩”的巴鲁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就在巴鲁对着厄若末消失的方向感到挫败时，一个毫无波动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情绪低落，建议启动心理调节程序。"凛那标志性的冷淡声音在巴鲁的意识中回荡。

"笑话已加载完毕。"

“你知道什么动物最安静吗？”

巴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动物？"

"大猩猩，因为大猩猩喜欢悄（敲）咪咪。"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三秒钟。

"这是基于谐音修辞手法构建的幽默表达，理论上应该能够刺激宿主大脑分泌多巴胺。"

"根据网络数据库显示，此类笑话在某些群体中具有一定的娱乐效果。"

"我……"巴鲁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刚才的失落感瞬间被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效果检测中……"凛继续分析着，"宿主心率变化幅度增加17%，瞳孔轻微放大，肌肉紧张度下降…判断为积极反应。继续执行心理调节程序。"

"等等！你还要继续？！"

"当然。为了达到最佳治疗效果，我准备了完整的笑话套餐。"凛的声音中竟然透出了罕见的……兴奋？"

第二个笑话：“为什么龙气不能当货币使用？”

巴鲁已经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回答她的问题了："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