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她会突然那么热情地邀请我们去那里做客,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阮澜烛恍然大悟地插话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实在抱歉,让你们无辜卷入这场纷争,还置身于危险之中。”瑕的声音中带着真诚的歉意,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而孤独。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阮澜烛迅速恢复冷静,边说边给凌久时使了个眼色,那是一种无声的默契,意味着他们需要更加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凌久时心领神会,立刻接上了话茬:“没错,瑕,你带路,我们全力配合你。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们一起克服。”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深深浸透了枯黄而萧瑟的蒿草,给这片荒凉的土地平添了几分阴森。阮澜烛的手紧紧攥着冰冷的匕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锁定在队伍最前方的瑕身上。那位自称为“瑕”的女子,身披一件褪色的灰斗篷,斗篷随风轻轻摇曳,仿佛随时会融入这无边的夜色中。她颈间挂着一枚狼牙吊坠,在稀疏的月光照耀下,泛出令人心悸的森冷光泽,如同她那双深邃眼眸中不时闪烁的幽绿光芒,透露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队伍中的春絮香,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焦虑:“还有多远?”她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显然身体不适。瑕闻言缓缓转身,那一刻,阮澜烛清晰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幽绿,那是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冷冽光芒,让他的心猛地一沉。
随着瑕刻意的放缓脚步,以及她不时抬头望向漆黑天空的诡异举动,阮澜烛心中的疑虑如野草般疯长。他回想起一路上种种不寻常的迹象,终于恍然大悟: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蓄谋已久的骗局。
“就快就到了,大家不要急。”瑕的声音出现了烦躁,但在阮澜烛和凌久时听来,却如同裹着蜜糖的利刃,让人心生寒意。他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知道距离小本子上标记的安全地点已经越来越近,却也意味着危险即将降临。
“跑!”阮澜烛当机立断,一把拽起身边的凌久时,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记忆中安全屋的方向狂奔而去。身后,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伴随着瑕那放肆而得意的笑声,如同夜魔的低语:“你们以为能逃得掉?整个山脉都是我们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