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益清:“还要住上一段时间,您这是出院?”
大哥一脸兴高采烈:“对,我儿子病好了。”
正说着,小男孩在父亲怀里踢踏起双脚,瓮声瓮气喊道:“不要米老鼠,我不要米老鼠。”
大哥急忙哄道:“好好好,不要不要,把气球给这个叔叔,咱们不要。”说着他叫孩子妈把一只米老鼠气球塞到谢益清手里,“麻烦你了兄弟,帮忙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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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走后谢益清对护士长说道:“我还有事就不去了,这个气球您拿去给孩子解闷儿吧。”
贺兰数着时间度秒如年,病房门刚被推开她便迅速扭头望过去。
她眼中的急切与担心令谢益清的心情越发沉重,无端联想起楼下被刺激到精神失常的小女孩,如此一来打探到的消息他便有些说不出口。
略作镇定后,他告诉贺兰:“已经转告过了,老王头……说他会等你。”
贺兰非常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眼皮轻轻耷拉下去,有气无力道:“幸好,我就怕来不及。”
蒋梅笑着拍一拍她的手,道:“这回总该放心了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体养好。”
心里紧绷的弦一松,困意立刻上头,贺兰含含糊糊道:“嗯,好。”随后便昏睡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麻醉剂还在起作用,贺兰这次不仅睡得格外熟,还罕见地梦见了许久以前的一些片段。在福利院受欺负时的屈辱,逃跑时光脚踩在江岸边的刺痛,躲在柴火堆里偷东西吃的紧张,以及第一次见面时老王头眼中泛起的心疼。
还有促成她此行的那个噩梦。永远也看不到头的医院走廊,黄白相间的两侧墙壁向前方绵延,她手里攥着一只米老鼠气球,坐在塑料凳子上望啊望。
有个女人的声音问她:“小朋友,你在等谁呀?”
她说:“等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