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坐在柜台后面拨弄算盘,看见她愣了一下,而后问道:“演出这么快就散场了?”
贺兰想了想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
六姑露出一脸玩味的笑,“票是我拿给谢益清的,我还能不知道?”
什么?谢益清那里也有演出票?贺兰张了张嘴,讷讷道:“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六姑轻轻一笑,“他就那样,从小到大嘴都比别人短一截儿,因为这个没少受罪。”
“受罪?受什么罪?”
六姑放下算盘,回忆一下说道:“太早的我都记不清了,就说他高中那次吧。你也知道他长得好,从小到大身边都不缺小姑娘,高二还是高三那年来着,有个小姑娘跟他表白,他不同意,结果小姑娘一狠心走了下道,找人把他骗到体育器材室,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刚好那天下雨,学生上室内课,器材室的门一开,该不该看见的同学都看见了。”
“那时候他外公外婆已经过世了,我和我们家老爷子去学校帮他料理这件事,学校意思是乱搞男女关系,俩人都通报批评。我们家老爷子死活不同意,自己家孩子自己清楚什么样儿,谢益清绝对不是乱搞的人,让他说出实情。”
“我估计当时他可能是看那小姑娘吓坏了,有点可怜她,死活不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学校就只能按照章程走,一人给了一个全校通报。”
“对,应该是高三那年,要不他怎么最后没考上好大学,只去了一个二本呢。最可气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那件事好像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从那以后一有女的靠近他就紧张冒汗,快三十的人了连小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呢。”
话说到这儿六姑望着贺兰笑了笑,“本来我们家老爷子还以为谢家从他这儿就要绝后了,没想到会出现一个你。谢天谢地还有个你,要不然我们家老爷子到咽气那天恐怕都闭不上眼。”
“是这么回事啊,”贺兰双眼失神说道,“那他一定很讨厌别人骗他吧?”
“谁闲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