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三人及以上死亡的案件通常被认定为重大刑事案件，秦家明的报警电话打出去，整个卫宁市的刑警瞬间倾巢而出。

而当案件同时涉及到多条人命和全市优秀青年企业家，这名企业家还是一个年轻女人时，八卦记者们闻着味儿就来了。案发后第七天谢益清去卫宁二院探视贺兰，一名护士在病房里做些可有可无的动作磨磨蹭蹭不走，谢益清当即请负责看守的警察对护士进行搜身，果然在护士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台微型摄录设备。

“又换招数了，之前还是用长焦镜头从对面楼上拍照。”贺兰笑道。

“你怎么样？”谢益清盯着她问道，“手腕还疼吗？”

贺兰晃了晃打着石膏的右臂，“好多了，感觉不到疼，有一点点胀。”三天前他也这么问过一次，贺兰猜他这次来应该是有别的事，于是问道：“厂里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家明和我妈出了事？”

“都不是。”谢益清换了个坐姿，表情令人难以捉摸，踌躇半晌后终于说道：“何富顺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两刀都是致命伤。你的口供和其他人不一致，因为有指纹在，所以警方认为我们在为你打掩护。”

跟她想的一样，贺兰点点头，“然后呢？什么时候走程序？”

谢益清俯下身去，肘弯撑着膝盖，用力抓挠头发，沉声说道：“我聘请了专业的刑事律师，后续律师会看着办。”

他来之前应该认真整理了仪表，剃了胡茬，剪过头发，可惜双眼下的青黑骗不过人，双眼皮都快折叠三层了。

贺兰撇过眼去，问道：“梅姨和家明还好吧？”

谢益清：“还好，就是比较担心你，梅姨现在不吃安眠药根本没办法入睡，好在还有魏老师安慰她。家明以配合案件调查的理由跟学校请了假。”

“二驴子……于爷爷的后事办了吗？”

“嗯，给他挑了块风水宝地下葬。”

贺兰将被角捻了又捻，终于状似平静地问：“你呢？没事吧？”

她希望谢益清回答她很好，还不错，还可以，或者说些关于工作上的麻烦事也好，可谢益清偏偏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回答：“我还在害怕。”

贺兰没有继续问，谢益清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差一点失去你，两次。”

贺兰的眼珠茫然地四下转了转，强装镇定道：“我这不是没什么事么，你不用……”

“你应该问我从来没有拥有过，说什么失去。”谢益清垂眸打断她的话，“我就当你问了，回答你，因为对我来说从未拥有过就永远失去才是最恐怖的，那样我将悔恨一辈子。”

贺兰太擅长转移话题了，谢益清明白如果在平时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只能趁现在，趁她无处可逃的时候，将话题一次性挑明，他不想、也不能再等了。

“上一次感到后怕是在吉林，当时我以为自己害怕的是失去亲人。这一次让我有了对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亲情。”

“我虽然不知道

导致三人及以上死亡的案件通常被认定为重大刑事案件，秦家明的报警电话打出去，整个卫宁市的刑警瞬间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