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了，你打算继续历练吗？”王尘试探地牵她的手，沈寒烟看看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

想到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跟在他身边，王尘现在这样，她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委屈，鼻子一酸，眼里噙着一点泪花，她赶紧低头，声音闷闷地：“回去。”

王尘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沈寒烟本来可以忍住，但他一问，眼泪差点没忍住，鼻子更酸，她扑到王尘怀里，咬着嘴唇，默默地哭。

王尘猛地僵住，很快感觉胸前衣襟湿了大片，她哭却无声，只是身体轻颤。

“别哭，是我难为你了。”他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低低地声音响在她头顶，“以后不会了。我答应你。”

情绪发泄完，沈寒烟不哭了，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眼前多了一方手帕，王尘给她擦干眼泪，手上灵力轻拂她微肿的眼，一阵一阵舒缓的温热后，她的眼睛消了肿，只余点红痕。

“你说话算话。”声音有点哑，觉得丢脸，沈寒烟闷头转身。

“我以道心起誓。”王尘拉住她，“对不起，这么多年…谢谢你一直在。”

沈寒烟看他一会儿，“你不为难我，可我也不想为难你。”

“王尘，我要你以真心诚挚对我。”

“否则，不必勉强你自己。”她清婉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来。

“不是勉强！”王尘紧紧拉住她手，看进她的眼里，清澈的眼眸映着他的身影。

“我…”他心脏加快跳动，脸色绯红，结结巴巴半天，“…我，我……我心悦你！”

他紧张了。听着他终于承认，沈寒烟愣了良久，没想到竟然是他先说出这句话，她从没直白言语，但她一直付诸实践。

“慕君待君久。”

心里又喜又酸，她说完，揽住他脖子，踮起脚凑近轻吻他唇角。

王尘抬手抱住她腰。

月白浅紫衣袍交叠，清风经过，二人脚下野花遍野摇晃。

“王尘，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吗？”巨石上，沈寒烟靠在王尘怀里，指了指前方灵秀的山谷。

“叫什么？”王尘扫过碎花似的绿毯，远处有一片粉白花树，是个秀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