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沈毅顿了一下,“应该还过得去吧,兄台的百金不诓人?当真?”
楚玉渊大笑一声,“这是自然的,不过你得等一下,我身上没有带价值百金的银票!”
沈毅闻言,却是点了点头。
他很缺钱,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
这世上很多事情,希望越大,但是当失望的时候,也最是难事。
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沈毅心里面虽然很期待楚玉渊能给他百金,但同时也在告诫自己要以平常心来对待。
“沈兄这下联,是如何想到的?”楚玉渊看出来沈毅的想法,当即只是笑了笑。
沈毅道:“楚兄这一问,却是把我给问到了,这写文章诗词,灵感来的时候,是最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只是楚兄这上联里面蕴含的豁达,给了我一些启发吧!”
“的确如此,好文章,好诗词,从来与身份地位无关。”苏问道走上前来。
这些年来,文坛中年轻一辈,多是世家门阀子弟,如王青宵、崔虹之辈。
但是,这后面少不了世家门阀的运营。
南湖茶会,王青宵的诗的确还可以,但却远远不足以名动天下。
楚南湖的《七碗茶歌》才是经典。
才名在外,不见得就有真才实学。
如沈毅之辈,虽然寂寂无名,但却胸藏丘壑。
这世道,本就是如此。
自古及今,怀才不遇的人,还少吗?
文章诗词,看的是个人,是灵感,不是身份地位啊。
秦云庭等人虽然嫉妒无比,但不可否认,在才华这一块上,的确远远不如沈毅、苏问道他们。
门阀世家子弟,对此更是不屑。
纵然你诗才通天,文采斐然,但是,科考,那是他们的游戏。
寒门学子,向来有参与就行了,只能吃他们世家门阀子弟吃剩下的。
当然,世家门阀里面,也不乏才华横溢的。
只是他们一般情况下,还是懂得谦虚的,很少抛头露面,只是其名声,却早已传开来的。
那是世家门阀的底蕴,是他们的骄傲。
而苏问道、沈毅,则是寒门的代表。
至于楚南湖,暂且还没有人去拨开他的身份。